他二话不说撕开了褚呈肩上的衣服,褚呈的表情却有些不情愿。
“你放心,我是有证件的,洗衣做饭我不行,这个是特长。”勒斯后半句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是他说的确实没错。
勒斯不仅仅是医药企业的巨头,在医学上也极有天赋。
帮褚呈包扎完,勒斯又对伊承泽道:“你先带他回酒店吧!”
褚呈的伤口只是简单的包扎还不行,需要缝针。
“嗯。”伊承泽点头,将褚呈扶起来。
勒斯站在原地,低头看向了地面,大家还在为褚呈受伤的事说着什么,副导演就看到他朝上走了两步,蹲下了身。
只见勒斯伸手拨开地上的树叶,就看到一片玻璃被插在了泥土中,呈三角形的尖上还粘着血。
副导演看到后,不敢相信道:“这里怎么会有块玻璃?我昨天明明交代人打扫过了,我还亲自检查了。”
其余人也围了过来,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泥土中插着的玻璃,其中两个打扫了这片地方的人也道:“我们昨天确实都整理过了,当时没有看到玻璃啊!”
“对啊!我当时也没看到有玻璃,别说玻璃了,两块大点的石头都没有,只有一些碎石子。”另一个工作人员也附和道。
从那块玻璃周围的泥土颜色来看,似乎被翻动过,勒斯伸手捏住玻璃晃动了几下,便轻松的将它拔了出来。
粘着泥土的玻璃片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从微微弯曲的弧度来看,应该是某种瓶子的碎片,其中一个边上还有一个红色小半圆的图案,只有指甲盖的一半那么大。
正在勒斯思索着什么的时候,闻子默走了过来:“勒总你没受伤吧?”
听见闻子默的这句话,大家才反应过来,刚才勒斯是跟褚呈一起从坡上滚下来的。
王导有些担心的走过来询问:“对了,勒总有没有伤到哪里?”
勒斯眸光沉沉的盯着手中的玻璃看了一会儿,转头微笑道:“我没事。”
“没事就好。”
不过主演受伤,这戏占时就没办法拍了,王导掂量了一下,最后决定让大家先休息三天。
勒斯在回酒店的时候,顺带去了一趟市中心医院,车子在马路边停下,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就从不远处大步走了过来。
他开门下了车,那人上来就问:“伤哪儿了?”
对方是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叫薛国安,戴着副眼镜,眼角处有明显的鱼尾纹,说话的语气就像是自家儿子跟人打架受伤了,又生气又心疼。
只见勒斯笑着道:“没受伤。”
“没受伤?”薛国安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确定是没受伤后又问:“没受伤那你让我给你拿缝针用的东西干什么?”
“受伤的不是我。”勒斯说着后,拿过了他手中的牛皮纸袋,看了眼里面的东西:“是美容针用的线吧?”
“嗯,最新研制出的,不需要拆线,留下的痕迹也比较小,不是疤痕体质的人,后续护理的好,完全不会留疤。”听见受伤的不是勒斯,薛国安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想了想还是说:“是你朋友?怎么不送来医院?”
勒斯确认完袋子里的东西后,抬头道:“伤口不大,而且他不太方便来。”
薛国安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毕竟勒斯曾经是他带出来的学生,两人还一起共事过,他很清楚他的实力,伤口不大的简单缝合他直接进行完全没问题。
勒斯道了声谢准备上车,薛国安又叫住了他:“勒斯。”
他回过头,只见男人神情认真道:“有空,还是来一趟吧!”
薛国安虽然是个外科医生,但在心理学上也小有成就,他一直都认为,勒斯需要接受治疗,然而勒斯却只是一如既往的笑着道:“一定来,如果有空的话。”
他说完就上了车,薛国安看着他离开后,无奈叹气,转身回了医院。
回到酒店后,勒斯就直接去了褚呈的房间,来开门的是伊承泽,他进屋后,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便道:“先清理消毒一下伤口,衣服得脱下来,这儿有剪刀吗?”
伊承泽闻声,立马道:“我去前台问问看。”
伊承泽离开后,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勒斯跟褚呈二人,褚呈坐在床边,与勒斯对视着,气氛有些微妙。
勒斯从纸袋里拿出药和棉花道:“缝合的时候可能有点疼。”
虽然背上的伤口虽然有些疼,但还是在褚呈可忍受的范围内,只听他冷声道:“不麻烦勒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