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傅时珣心就凉了半截。来看书吧lkbkrg
听见门口的动静,傅时珣抬眼望过去,昙云手中捏着信封站在门口,面色犹豫不决。
“做什么?”傅时珣询问。
昙云咬了下牙,快步走进来道:“奴婢今早收拾衣裳时,从秦姑娘临走时换下的外衣里头,找到了这封信。”
傅时珣骤然起身,颤着指尖接接过。
信封上没有任何痕迹,他捏着一角慢慢后退,最终落座在方才的位置上。
昙云见状,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这封信很薄,傅时珣的指尖慢慢挑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纸。
纸张对折塞在信封里,他拿出来时,纸里夹着的迎春花枝恰好落下,傅时珣手指一顿,弯腰去捡。
花枝已经被压成片,变成干花。
他对着花枝轻轻吹了口气,将上头的灰吹开,妥帖的放在桌上,才去看信。
傅时珣从不知,原来秦婳的小字写得这般好,字迹娟秀,收笔时很重,显得不失力道。
王爷,多谢你给我的那场花炮盛宴。
愿君安。
傅时珣的眼神盯在这寥寥几句上,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力道,昏黄的灯光下,他紧抿的唇角轻颤着,暗淡的眸子里愈加挫败与悲伤。
慢慢的,他将视线落在那枝迎春花上。
春天来临。
不好的一切都将过去。
意思是,她从离开的那刻起,就是在告别吗?
秦将军夫人娘家,有位表哥,名唤楚垚,今年刚满二十。
两月前他奉命前去外地为皇上办事,昨日刚回来。
今早去将军府给秦大夫人送东西,正巧遇上宰相府设宴,就被她带来宰相府。
宴席直到下午才结束。
秦让与秦大奶奶在前院安排送客,秦夫人拉着秦婳带领几人去了正厅。
刚坐下,秦夫人便笑着介绍:“婳儿,这位是你大伯母的侄儿,你也该随妙书唤声表哥。”
“表哥安好。”秦婳没敢去看楚垚,两人见过礼,她乖乖缩回秦夫人身边。
秦大夫人看着秦婳,打趣道:“婳儿这是害羞了?”
“我才没有。”秦婳低声反驳。
前段时间秦夫人做了家宴,长房二房在一处用饭,都与秦婳熟悉不少。秦大夫人最爱逗秦婳,眼下瞧见她面对楚垚不敢抬眼的模样,没忍住又逗了几句。
秦婳也不知为何,方才分明对着傅时珣都能随口指责,这会子成了楚垚,她倒是不敢了。
于是红着脸往后缩,抱住秦夫人的胳膊道:“大伯母惯会逗我。”
“行了,我与你大伯母说会子话。”秦夫人拉着她的手将人推起来,“你表哥许久没回京,婳儿,你带表哥去走走。”
秦婳有点不情愿,刚抬眼,就看见楚垚起身作揖:“表妹可愿?”
对上那双温润的眼,她红着脸点了下头。
傍晚的阳光暖热,也不知是紧张还是真热,秦婳额角生出一层薄汗。用帕子捻汗时,楚垚不动声色的绕过秦婳,走到她另一边去。
高大的身形挡住光,秦婳站在阴影下,偏过脑袋去瞧他。
男人嘴角掠起笑,温声道:“表妹可还记得?”
“什么?”秦婳不明白他话说半截是什么意思。
楚垚浅笑:“咱们曾经见过。”
婳婳:hell?我活着是因为我命大,而不是因为你心诚则灵,老男人不要把什么都往自己脸上贴,k?
楚垚ya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