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曾太皇太后内心充满了警惕,就连魏明缙也疑惑了起来。
牵着小皇帝的手,秦子墨暗自冷笑一声,然后目不斜视从容地往宫殿外而去,切,在实力的面前,谁耐烦跟你们玩什么阴谋诡计,爷这是告诉你们,只要皇帝在手,什么才叫真正的挟天子以令诸侯,皇帝是太后亲生的,如果你们敢借题发挥用孝道压制太后,不好意思,我就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这就是皇权至上的封建社会!
还有,什么狗屁的愚孝,爷又不是真正的古人,想踩着爷上位,简直是做梦!
一个宫女,也值得他这个太后出面为难,这不是自贬身份?就刚刚那场合,秦子墨知道,不管他如何处理都是错,反对魏明缙收宫女,一定就会被说成是顶撞曾太皇太后,不孝;可要是认可了宫女的存在,得,以后他们老秦家还不得把这个宫女供起来。
堂堂安乐伯秦子墨落得个跟宫女一样的身份档次,这不是掉价吗!
明白这明晃晃的阳谋后,秦子墨干脆挟天子不陪大家玩了,如此一来,就让大殿里的众人傻了眼。
嚣张!
打脸的嚣张......
尴尬!
满殿无声的尴尬...
看着秦子墨那潇洒的背影,青衣宫女的脸一下就变得苍白一片,甚至,连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哈哈哈!”
一阵张狂的大笑在慈宁宫的大殿里响起,笑得一脸灿烂的魏明缙满意地站了起来,起身后的他对着曾太皇太后敷衍地行了一礼,说道:“皇祖母,天色不早了,您早点安歇,孙儿也告退。”说完,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卫,然后就跟在秦子墨他们的身后也出了慈宁宫。
在魏明缙离开后,刚被赏赐给他的那个青衣宫女也被侍卫堵嘴带了下去。
至于带到哪,总不会是伺候摄政王的好事,估计,要不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深宫,要不就出现在最辛苦的浣衣局,不管结局如何,今生对方应该是废了。
可惜了如此娇滴滴的妙龄女子。
不过这也怪不得谁,既然要做棋子,就得承受棋子的命运。
身不由己?
笑话,这天下,又有几人能身心由己,别说是一个浮萍般地宫女,就连尊贵如太皇太后刚刚不也成立曾太皇太后的一枚棋子。
主角们都走了,来参加宴会的各位王爷公主们谨慎地对视一眼,再小心地看了看端坐在主位上孤零零的曾太皇太后,然后迅速起身告辞,法不责众,既然如此,大家宁可得罪此时面色铁青的曾太皇太后,也不敢再留在慈宁宫里继续刺激对方的眼,短暂的不满,总比长久的记恨为好。
什么人是什么人,长久的相处,多少还是有点了解。
踏出慈宁宫的大门,太皇太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的大殿,脸上露出一丝隐藏的惬意。
活该!
让你打压我,你也不一样被压了。
心情很好的太皇太后在贴身嬷嬷的陪同下往仁寿宫走去,甚至,由于心情实在是难以平静,她忍不住低声背诵起安神的心境。
仁寿宫离慈宁宫实在是太近了,哪怕就是特意慢走,也不过是转眼的功夫就到了。
看一眼夜幕中的皇宫,一行人进了仁寿宫的大门,进门后宫门就被关闭了。
尊曾太皇太后懿旨,太皇太后从今日起闭门思过,不理庶事,关上大门的太皇太后由于太兴奋,直到后半夜才睡下。
这一天是她难得舒心的一天,她这辈子,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夫君在的时候,她得孝顺太后,伺候皇帝,夫君死后,她还是被孝道压着看长命婆婆的脸色过日子,甚至,还得看太后儿媳的脸色,如此一晃,大半生就过去了,从来没有舒心过一次的太皇太后满意了,能在有生之年看到曾太皇太后吃瘪,太值了。
特别是,曾太皇太后与太后产生冲突,想想都是令人兴奋的事。
皇家晚宴结束了,晚宴上的事也随着各自归家的人传遍了京城,聪明的人都知道该如何站队了,这场晚宴,别人过得如何曾太皇太后不知道,可她知道,她不舒服极了,甚至,是憋屈。
于是,曾太皇太后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