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缓缓低下头,接过信打开低头慢慢看了起来。
“胤祥谨启,愿见此信如见吾也……君若欲哭,而快之临,以心闷出……但愿长久,儿孙满堂……节劳为盼。”
“写了什么?”
胤祥手指捏着信,抬起头瞧着胤禛,眼睛眨了几下,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下来了。
胤禛一下子就黑了脸,拿过胤祥手里的信打开正准备看写了什么就被胤祥扑了一个满怀。
“呜呜呜呜……哇……唔……”
起初还只是低声的抽噎,后来就是扯开嗓子嚎啕大哭了。胤禛有些无措的拿一个胳膊将人圈了起来,另一只手拿起信一目十行的将其看完,心里微微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这样,他还以为是信里写了什么过分的话呢。
“四哥。”胤祥呜咽着说话。
“嗯,我在。”胤禛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胤祥的后背。
“额娘她,额娘她真的会变成天上最亮的那一颗星星看着我吗?”
胤禛眼角抽搐了一下,而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那我,那我这几天不乖,不听话,不好好吃饭是不是都被额娘看到了,额娘,额娘是不是生气了。”
“她没有生气,”胤禛摸了摸胤祥的脑袋,顺杆子往上爬,“她只会心疼你,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
“嗯嗯。”胤祥从胤禛怀里起来,用力咬点了点头,“我一定会长命百岁,儿孙满堂的!”
“对,你一定会的。”胤禛赞同的点点头。这一整封信里,胤禛唯一能看上眼的就只有那一句:但愿长久,儿孙满堂。
“这字不是三哥写的,而且三哥也不会说这种话。”胤祥抽噎着把画抱在怀里,拿起被胤禛放在桌上的信又看了一遍。
“嗯。”胤禛点点头,这当然不是胤祉写的,“这是很明显的事实,不是吗?”
“……”
同父异母的兄弟俩说着小话,气氛正好。而另一边同父异母的兄弟俩之间就谈不上什么友好了。
…………
话说直郡王胤禔这几天眉飞色舞,心情好的不得了。虽然折腾的途中几经波折,但他最终还是获得了率领八旗兵丁协助修永定河堤这个重要的任务。
永定河,西汉以前统称治水,东汉称水,金代称卢沟河,明代称浑河,康熙三十七年,也就是去年,他们家皇阿玛将这条河道正式更名为永定河,并对永定河人工改道,迫使永定河向东向流,经永清汇合于澜城河,经三角淀到西沽、入北运河。
史书上已有关于这件事的记载,“挑河自良乡老君堂旧河口起,经固安北十里铺,永清东南朱家庄,汇东安澜城河,出霸州柳岔三角淀,长一百四十五里,达于西沽入海,赐名‘永定’。”
作为一个可以在史书上留下一笔的水利工程,他虽然很遗憾的没能直接参与永定河改道的修筑,但是他可以在今年独自率领八旗修永定河提!事成之后,不管是在皇阿玛心中的分量还是在朝臣中的声望都会有一个很大的提高。
当然这还不是最让他高兴的地方,因为获得皇阿玛的喜爱是他一直以来努力做的事情。最让他高兴的是,这个永定河的任务是他打败了太子和老三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