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恐怖美术馆(1 / 2)被黑时宰当纸片人养成了首页

美术馆中是闭合式的结构,单层楼,两侧所展出的均为画作,一路看下来,理子也没什么收获。与其余的参观者交流也没能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无非是赞扬G先生的风格多么独特,在艺术上取得的造诣多么深远。

“唔唔……原来如此。”理子站在一副由红黑二色交错的抽象画面前,任谁看都是少女在仔细的端详品析面前的画作,若有人听到她此刻开口说出的话,一定会大跌眼镜——

“完全搞不懂呢,艺术家的脑子里究竟想的是什么呢?有句被人说烂的老话叫‘天才和疯子只有一线之隔’,但是什么样的人是天才,什么样的人是疯子,不都是由大众来判断的吗?天才真的是天才吗,疯子真的是疯子吗?搞不好在疯子眼中,除她之外的人才是疯子——”

就在稍纵即逝的刹那,仿佛察觉到什么的理子猛的转头——

四周空无一人。

本该萦绕在她身边的路人们叽叽喳喳杂乱纷扰的交谈声,一瞬间蒸发了。不,准确的说,是那些三三两两的参观者,在美术馆内消失得一个也不剩了。

“……算了。”她并没有表现出气馁,“本来就只有我一个人。”

像是为了反驳她顾影自怜的哀叹,另一侧的展区传出了像是玻璃碎掉的声音。闻声寻去的理子,看见展厅中央原本是一副巨大风景画的位置,变成了向下蜿蜒的楼梯,画布中的山峦变成了土灰色的石阶,翠绿的峰林则成了台阶两侧装饰的把手。

老实说,可疑到爆。

“我再也不说恐怖电影里的主角都是傻×了。”

理子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科学的事渐渐感到麻木了——

只有她能看到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呢?

似乎在她更小的时候,偶尔也窥见过几次——和她生活的世界常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天地。

站在石阶的起始处足足思索了十分钟之久,深川理子还是选择对眼前(魔幻到不能称之为现实的)“现实”低下了头颅,少女捶胸顿足——

“……我要是真这么白给了,岂不是连个给我收尸的人都没?”

让小白脸入赘自家的毕生梦想还没实现呢。

拾级而下后,正面对着她的便是一条幽紫色一看就可疑至极的长走廊,在那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门口放着一个白瓷花瓶——看起来有点儿上个世纪大家都喜欢像放在厕所里插上干花的那种。

在这条满脸写着吃人的甬道里,独一无二的拥有着夺目色彩的,便是那花瓶中凛然绽放的红色——一株花瓣充实,形状饱满的玫瑰。

“……至于为什么看起来就很正常的玫瑰会出现在这里。”理子自说自话,径直走向那娇艳的玫瑰,“根据我的游戏经验,它绝对是重要道具。”

就在花瓶底部铭牌上,写着一行小字。

理子开口就念——

*

相隔两个世界之远的少年少女,此刻,注意力都投入到那花瓶底部铭牌的字上,念了出来。

“精神的象征。”

“当手中的花朵枯萎之时,你的生命也将……”

*

从装满水的花瓶中取出了那支玫瑰。不知为何,本该轻如鸿毛的小花,到了她手中却有了沉甸甸的“分量”,这分量并不是指的物理意义上的重量,而是指它有种和自己的身心同体的命运共同感。

“提示语上说‘当这朵花枯萎之际,你的生命也将……’,省略号的部分,应该是说我的生命和这朵花息息相关。提示我必须要保护好它吗?”

……不过,怎么看都是普通的玫瑰,要说有什么特别,也只有它看起来比较漂亮罢了。

“和RPG游戏如出一辙的设置呢,物品代指玩家的HP。”理子吐槽道。

在她取出玫瑰之后,原本走廊尽头的光秃秃的墙壁中缓缓浮出一扇门。

把玫瑰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起来放进贴身的口袋里,理子不作他想,正所谓伸头也是一刀,已经没有退路的时候,就只能选择前进了。

门轻松的打开了,没有任何机关,也没有躲在暗处想要偷偷出来吓你一下的妖魔鬼怪,门的背后也是一个弯折成九十度的走廊,右手边悬挂着几幅装裱好的单色画布。在理子正对面是一扇关着的门,她上前试了试,门是锁上的。

显而易见的是,房间的钥匙就在她的直角走廊的另一侧——

“游戏里至少还会给个百分百无敌的柜子让你躲一下,相比之下,这种东西就放在脚下,并且摆明了告诉你捡起来就会触发追逐战的设置,也太瞧不起人了。”

没错,在那尽头的地板上大大方方的躺着一只钥匙,钥匙后两步距的位置岿然伫立着一座极为抽象的人体雕像。画面之模范,就差在头上挂个“马上要有追逐战”的横幅了。

深川自诩为“头脑派战斗力”,并非是出于对自己脑力值的信任,而是单纯的排除法。

通俗的来说,她就是做不成武力派,而只能将自己说成是头脑派的人——起码她自己是这么想的。

正是她最不擅长的体力环节。毕竟作为Boss,平时都是指挥别人干活,自己亲力亲为体力活的场合少之又少。

追逐战,她对自己很有信心。

扑街的信心。

……

……

太宰的游戏导入界面就是玫瑰花的那一小段介绍,仿佛只是告诉玩家这个重要设定后就不管它们了。

手机上,他正操作着一个虚拟形象,在迷宫一样的美术馆寻找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