妁娘正色道:“好,千万别和王爷说,也别再提此事。”
宋仁心抱着她撒娇,“我就知道娘疼我才敢说的,其他人我可不说。娘,我和王爷说我在庄子里认了个白胡子老头当师父,你什么都不知道,千万别说漏嘴了。”
妁娘哪有不答应的理,连连应好。
又听着宋仁心将宋镇安的阴谋戳穿。泪水又哗啦啦往下掉,只觉得后怕,若是因为自己坏了女儿女婿前程,她就是死了也不足惜。
安慰了好一阵。终于让妁娘止了眼泪,将门打开,让青桔送上糕点水果来,再拿些绣品来给妁娘解闷。吩咐完才知道,楚金戈来了。
她眼睛发亮,“下朝了?来了多长时间了?怎么也不早说!”
青桔道:“一盏茶时间,王爷知晓您与夫人在说话,没让我们叨扰,又舍不得王妃,便在外厅坐着呢。”
宋仁心去捏她的脸,“你倒还敢说我,你说说,隐逐身上那个香囊是怎么回事?”
青桔立即红了脸,“他的事情我怎么知道。王爷正等着王妃呢,我先去收拾东西了。”说完转头就跑,留下春桃和宋仁心对视一笑。
“青桔姑娘脸皮薄了。”
宋仁心不再提青桔,拉住妁娘的手,“娘,我带你去见王爷。”
妁娘推脱。“我,我便不去了。”
宋仁心不放手,“你不想见见你女婿,你女婿还想见你这个丈母娘呢。娘,就可怜可怜他,看他一眼吧。”
妁娘被她这话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小心地看了春桃一眼,见她面上没什么表情。才松了口气,低声训道:“你怎么能这样说王爷?我知你与王爷感情好,但以后不能这样了。”
什么可怜不可怜的,她听了都胆战心惊,仁心怎么说出口的?
镇南王那是什么人,传闻中嗜血如麻能止小儿夜啼的人物。
现在情浓,什么胡话都能说出口,什么也不在意,待到日后情淡了,那现在的一切都是以后男人厌弃你的理由。
做人,还是要谨言慎行得好,不论何时,都要记住本分。
她忧心忡忡,春桃却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别说在背地里说了,就是当面,王爷也不会在乎,反倒会将王妃搂在怀里,顺着说一声那王妃可怜可怜我吧。平日两人不就是这样,往往看得她脸红心跳。
王爷二十来年的耐心和温柔都给了王妃了,在外铁血肃杀的镇南王,在府中,也只是一个疼爱妻子的男人。
铁血柔情,也不外乎如此。
宋仁心吐了吐舌头,也不和她多在此事上争辩,妁娘胆小惯了,在宋镇安身上吃了个大亏,自然会更谨慎些,说也是说不通的。
便直接道:“知道了,以后不敢啦,娘,我们走吧。”
妁娘还在犹豫,不敢见楚金戈,也无颜见楚金戈,只觉得仁心有自己这么个娘丢人得很。但一句话都没说出来,便被宋仁心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