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修闻言,那刚刚缓和了一些的神情,立马又冻结成了万年寒冰。
“我说了,你有这心就好,以后不必这样称呼。”
“逗你玩的,成天板着个脸,多无趣呀。”
沈青看他又认真起来,摇了摇头,自顾自铺床准备睡觉。
从前顾寒修便没有碰过原主一根指头,两人虽是同屋住着,却是顾寒修打地铺,把卧榻让给了沈青。
如今沈青也没打算跟他谦让,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
天已黑透了,屋里点上了蜡烛。
顾寒修节俭,那烛火只有黄豆般大小,照得一室昏黄。
他捧着书读,修长的倒影在墙上斑驳。
沈青就漫不经心看着他那俊朗的侧影,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到了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但沈青却听着院墙外人声嘈杂,还伴着唢呐奏乐之声。
这才五更天,外头在做什么?
沈青起了身,屋内已经不见顾寒修的身影。
她也打水洗漱,忍不住好奇,推开院门瞧了一瞧。
红衣红轿,一队人正路过顾家门口,向着村外的方向走去。
“大嫂子,这是谁家,怎么在这大清早的娶亲?”
沈青纳罕,随口向身边的妇人问道。
“你十指不沾阳春水,自然是不知道,咱们这一带的人,纳妾侍进门那都是要赶在天亮以前的,要不然不合规矩。”
旁边的妇人一看是沈青,嫌弃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但还是告诉了她。
“哦,原来是纳妾。”无错xs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