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拒绝，奈何张秀儿听到报仇二字，眼睛都亮了。

“这位夫人，你的心就跟菩萨一样善良，秀儿在此谢过你的大恩大德。感谢夫人为秀儿指出一条明路，不然，秀儿与娘亲只有死路一条罢了。”

张秀儿红着眼圈咄泣着，那脆弱的小女儿状令小程氏打心底里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大善事。

没人看到张秀儿那垂下去的眼眸里尽是恨意。五十几岁的糟老头子又如何，做小妾又如何，只要能报仇，能杀了薛瑶那贱人，她张秀儿做什么都愿意！

且不说后来张秀儿才做了县丞的小妾便有了身孕的事给小程氏多大的信心拦着薛瑶等人不准进去给高苒大嫂接生。

薛瑶听完祺魇打探到的张氏母女的事情，再结合高苒大嫂前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心里便有了初步的计算了，恐怕那小程氏当日对高苒大嫂所做的一切与张氏母女脱不了关系。

那李氏就连害了人性命的事情都能逃脱罪责，这里面肯定也是张秀儿的手笔。再联想高苒大嫂臧氏的曼陀罗香囊便是由张秀儿教的小程氏。

原来她的好继母与那张氏母女早就勾搭在一起了。薛瑶此时的心情可谓是复杂不已。

“长青，那张秀儿真是贼心不死。”薛瑶担忧的望着舒长青，接着又把今天云起居发生的事情与舒长青说了一遍。

“竟有此事！阿瑶，你别担心，明日我陪你一起去云起居守着。”舒长青此时有点后悔当日为何心软放了张秀儿。若不是他心软，便不会发生这些事情，现在又连累阿瑶担惊受怕，他心里是真的过意不去。

“长青，我始终觉得张秀儿怀孕的事情有点蹊跷，她这怀的也太及时了。”薛瑶不安的说出心中的疑点。

“会不会是假怀孕？”祺魇问道，这种事情在京城屡见不鲜。后宅的那些妇人为了上位，无所不用其极。

“不会，今天张秀儿在云起居门口摔倒，我请了大夫给她把脉，大夫亲口说的她腹中胎儿安然无恙。”

“会不会是张大勇的？”

三人忽然异口同声，惊觉其余二人与自己一样的看法，三人脸上掩饰不住的惊讶之色。此事若是真的，那张秀儿也未免胆子太大了些，不单单敢偷龙转凤，将计就计，还在背后操控小程氏谋害臧氏，利用腹中的孩子套住县丞。这一桩桩、一件件，大大超出了薛瑶等三人的想象。

谁也不会想到当时在舒家跟念儿这样的孩子抢吃的，一心要嫁给舒仲文的闺阁姑娘竟有如此心机与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