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婆子说谁呢?小心我要了你的狗命!”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还未订亲,就被人污蔑清白,是人都会恨不得撕烂她的嘴,狠狠抽她一顿。何况是高苒这等急性子,又天不怕地不怕的。
那鞭子啪的一声甩在了张氏右臂上,张氏立刻哎哟惨叫一声,大呼着“不得了啦,杀人啦,云起居杀人啦。”见越来越多的路人纷纷围了过来,那张氏更是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好似刚刚那一鞭子打的不是她的手臂,而是她的腿。
高苒一听这语气,再看围观的百姓们纷纷指着她,说她娇蛮跋扈,气的她又狠狠的甩了甩手中的鞭子。
“本姑娘是被太后娘娘钦赐过白纯善之人,若不是你这斋婆子红口白牙光天化日污蔑我清白,我这鞭子不打你打谁!?我看还有谁敢在本姑娘面前胡乱放肆!”那鞭子在空气中甩的哗哗作响,围观的百姓们吓得立刻连连后退两步。
薛瑶见状,连忙拦下,今日之事一看就是冲她来的,她可不想高苒在这些围观的百姓面前留个凶狠的名声。
“哎哟,老婆子可不怕你,你以为老婆子是谁,我告诉你们,当今县丞那是我女婿!我女儿啊,那是县丞夫人!”张氏见没人在替自己出声抱不平,喋喋不休的自个儿从地上爬了起来,还顺势拍了拍身上的泥灰。
一听是县丞,高苒就气不打一处来!她们家可没把一个去去三辰县丞放在眼里。而一旁的薛瑶脑中忽似被一道闪电劈过,瞬间清明了不少。
她道是为何李氏被无罪释放,而程悦又为何跟她说小心她爷爷的妾室,原来那个小妾不是别人,正是张秀儿啊!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和舒长青都以为张氏母女都回了老家呢,却原来搭上了三辰县丞。
“哼,斋婆子,三辰县的县丞夫人一直青灯古佛的在府中佛楼整日念经呢,而且她老夫人孙女都快及笄了,可没有你这样不要脸的母亲,乱认亲戚。”高苒的性子哪里吃过亏。她斜眼不屑的瞧了瞧张氏,这种人她满心眼里看不起。
“我阿瑶姐开个店面怎么了?我朝太祖太后可就是天下第一大商人,怎么了?太祖太后在你眼里也抛头露面了?太祖都亲自上告天下称太祖夫人是当世第一奇女子。怎么了?斋婆子你瞧不起太祖太后?别的不说,就说当今太后,谁都知圣上登基时年龄尚幼,是当今太后在内忧外患下力挽狂澜,才有当今盛世,才有我们的好日子!你一个斋婆子也敢质疑太后?本姑娘看你是嫌自己命太长!”
高苒说的振振有词,薛瑶仿佛第一次认识高苒一般,被她的口才深深折服。这放在现代,那就是一妥妥女演说家。
围观的百姓纷纷鼓掌叫好,这小姑娘说的太好了,谁家没有女子,女子本就不易,这老婆子简直胡搅蛮缠。看她自己还是女子呢,竟然这样糟蹋别人的名声。
百姓们一边夸赞着高苒,一边鄙夷张氏,有更甚的,还上前朝着张氏吐了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