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不知从何处飞来的一只玉笛打落了本该袭向蓝袍公子的长剑。
“公子!”见状,青衣男子飞快的将自家公子护在身后,同时,眼睛牢牢的盯着那在半空中转了一圈又往回飞的玉笛。
那玉笛往回飞的速度一点也不逊色于它击落长剑的速度,只见,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掌轻轻松松的接住了气势汹汹的玉笛,且,那玉笛还在那人手中转了几圈。
“啧,也不知该说你们运气好,还是本公子倒霉,作死为什么不走远一点呢?偏偏要来打扰已亡人的清静!”低沉的声音在场中突兀的响起,使得众人不得不抬头向声源处望去。
只见,一袭白衣,蓝绸束发的偏偏少年郎正一手把玩着一只明眼人一看便知价值不菲的玉笛,一手懒懒的扶在树干上,那姿态好不悠闲。
却没有人发现,蓝袍公子那古井无波的眼眸里快速的闪过一抹亮光,稍纵即逝。
“公子!是镇北小公子!”青衣男子见到树上的人不仅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把他家公子护得愈发的紧了。
“容五,你可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只见,树上的少年用一种十分鄙夷而又张扬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蓝袍公子,也就是容五。然后毫不拖泥带水的从树上一跃而起,手中玉笛所到之处黑衣人皆无一活口,所谓一招毙命,莫过如是。
“啧,就这么一群渣渣就可以把你逼到如此地步?容五,多年不见,你可越发长进了。”只不过几个呼吸之间,泠月就已经跃过黑衣人和重重护卫来到容五的身边,只是那语气,可算不上友好。
“这个,归我了。”语毕,泠月便顺手拽下了容五腰间的玉佩:“报酬。”
“镇北小公子,不可!”早就听闻镇北小公子爱财如命,见义勇为、拔刀相助之时必然要取对方身上一尊贵物件的青衣护卫,从他认出泠月之时就一直防着他的这一出,却还是技不如人,防不胜防。
“噢?”泠月抬眸看向这个一脸不满的人,很奇怪在这种情况下他竟然还能这样对待自己这个救命恩人。
“镇北小公子,公子身上的任何一件配饰甚至是属下身上的任何一件配饰,您都可以随意取走,唯独这块玉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