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看到了一件怪事。”我说。
“什么怪事?”
“那条萨摩耶闯进灵堂的时候,我也进去了,有人不小心推了我一下,我差点摔倒在棺材边,因为距离太近了,而且棺材微微震动了一下,我看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
“什么不寻常?”林宛如问。
“在黎老爷的太阳穴上,也有两个微微烧焦的痕迹,又好像是用什么一阳指之类点出来的。”我说。
“你是说黎老爷不是自然死亡?”莫小筝问。
“不不,不可能是谋杀。”我说,“黎家子孙可没那么大的胆子。我只是想,有没可能,黎老爷在生前,也弄过什么人脑移植的新实验?”
“比方说?”莫小筝问。
“比方说,他把自己的大脑记忆弄到了一张微型新片上,这样,理论上来说,只要可以把芯片上传到网络上,他的肉体是死了,但是灵魂……”
“却是永生的!”莫小筝叫了出来。
“是这个意思?”
“这个听起来很像科幻,能做的到吗?”林宛如问。
“以前是不可以,但是自从出现了马斯卡拉……”我说,“有一个说法,世界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你想不到的事。”
“也就是说,只要你能想到的事,都有一个实现的办法。”莫小筝说。
“人不会飞吧?”林宛如说。
“人当然不会有翅膀。”莫小筝说,“但是无论是飞机,还是个人飞行器,悬浮器,这些都是一种飞翔的可能性。”
“从基因改造的技术来说,人身上长出鸟的翅膀,也不是不可能。”我说。
“科学家真可怕。”林宛如莫名地说,“他们不是天使,就是魔鬼。”
“的确。”我和莫小筝同时黯然地叹了口气,只能喝茶。
来送葬的车队还是来来往往,一直到了中午,放了鞭炮,黎老先生的棺材才被隆重的车队送上了山。
我知道香港的法律没有强制火葬,基本九成的香港人会选择火葬,因为土葬实在太贵了,而且很奇怪这里一般的土葬也不是永久的,每十年左右还要迁移一下,但是这个对首富黎家英来说当然不是问题。
如果有必要的话,他甚至可以提前花钱买下一个小岛来当墓地。
黎家的车队就把黎先生送到一处贵族墓地的山上了,那个山头是私人领地,门口有保安把守,普通老百姓连看一眼土的权利都没有。
我们一直在那家茶馆呆到了下午,莫小筝忙着写了一篇关于黎家英葬礼的报道,发回到欧洲的媒体去。
林宛如悠闲地逗着狗,喂它吃烤翅烤肉。
“你看它,只吃鸡肉和牛肉,都不吃猪肉,和云龙的口味一模一样啊。”林宛如说。
“呃,挺好挺好。”我只能应付着说。
说心底话,我当然觉得这条狗很奇怪,但我还是百分之五十一,怀疑这条狗不是孙云龙,只不过,这条狗的某个神经出了问题,让它表现出了一种过狗的智商。
就好像一个古老的收音机,突然收到了一个奇怪的电波,发出了让人无法理解的古代语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