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在他面前只有一个表情的向暖，难得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她在背后死死攥着手机，“写什么是我自己的隐私，跟你没关系……”

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薄凉的耐心有限，他又重复了一遍：“给我。”

这次的声音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冰冷刺骨，带有浓浓的压迫感，向暖忍不住往后挪动了几下，可还是没有把手机交出来。

这种东西绝不能被他看到……

“向暖，在一年的契约婚姻中，你不能对我有任何隐瞒，也不能忤逆我的任何命令，我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坚持不给我，我保证明天契约期满的时候，你不会收到一分钱。”

薄凉轻易抓住了向暖最大的弱点，她攸然抬起了眼睛看向薄凉，这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对视。

已经忍了一年，今天是最后一天，绝不能在这时功亏一馈，她还有一个体弱多病的弟弟等着她养。

最终，向暖败下阵来，慢吞吞把手机递给薄凉。

“密码。”薄凉问。

“我们签订契约的日子……”向暖的声音很小，却也足够听清。

这让薄凉有些意外，挑眉看了她一眼，随即才打开手机。

界面还停留在向暖的欢爱记录上，里面的描写极尽详细，例如她做什么动作时，薄凉会更加兴奋，又或是厌恶。

在记录旁，还有详细的批注，写着以后在演什么戏的时候可以借鉴什么样的表情神态。

令人面红心跳的欢爱记录，与冷静理性的表演心得，这两者加在一起，让此刻的薄凉觉得尤为讽刺。

原来，她跟他在一起做的每一次，都是在演戏。

虽然明知她跟自己在一起的目的，可薄凉还是很不爽，猛得将手机丢了出去。

向暖抖了一下，把自己缩成了一团，低头不敢看他。

她很清楚，薄凉肯定生气了……

惹金主生气的后果，她难以想象。

明明都忍了一年了，马上就要结束了，为什么会在最后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

薄凉捏住了向暖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想用取悦我的经验，以后去取悦别人，向暖啊，你可比我想象的更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