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这么小,学个屁的武修。”年轻的乞丐轻描淡写。
他伸手就要从孩子脖子上解下“杀”字令牌和木剑,却被中年乞丐一拍手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此人眉宇之气渐重,长大定然是气势轩昂,到似被灭的英国之人。”
“唉!我们自己都没吃的,这孩子定然养活不了,彭老哥,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中年乞丐道:“既然在悬崖边没有掉下去,那就说明这孩子命不该绝,你不养我养。”
中年乞丐抱起孩子,缓缓向山下走去。年轻的乞丐望了半天,匆忙追了过去:“彭老哥,等等我,我和你一块养……”
画面恍然消失,默缓缓道:“这个孩子是你?你有两把木剑,那把呢?总不会丢了吧!”
无名仍沉浸在画面中,没有回应。
默像是说给无名,又像是自言自语道:“未来我们的孩子绝不会让他如此孤苦伶仃。”她看着无名,眼睛在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甜甜的开心一笑。
……
朝歌邑监牢。
数百士卒排着队,向监牢里不断进进出出。
这些士卒进去的,背着柴和,隔三差五有一个士卒背着一捆火箭。出来的却都是空手。
尽管这些士卒如此频繁出入,邑长孔达倒显得悠闲的很,他坐在监牢门口,喝着茶水。
一名士卒从监牢中出来之后,走到孔达的面前,拱手抱拳:“报告邑长大人,那牢阵简直他妈的不是地方,四百士卒不停的向牢阵中投掷火焰,射出火箭。那牢阵之地根本就填不满。已经足足有三个时辰了,就是池塘也应该填满了,屁大点的屋子竟然永远填不满一般,大人,您看……”
孔达头也未抬:“既然是运行了六百年的大阵,自然有其强大特殊之地。倘若这么快就让你们普通的士卒搞定,那就不是六合五行阵了。继续!”
那士卒躬身向后退去,将手一扬:“孔达大人说了,要抓紧……”
……
四海客栈旅太子房间,旅太子手摇折扇,眼睛盯着闻大师,有些焦急。
那闻大师则端着茶,放在嘴边,而那茶盖遮着他的脸。但没有僵持多久,就将茶碗放在桌子上。缓缓道:“太子大人,您这个问题真是难住我了。我虽然消息灵通,但取舍还在于太子殿下您。天书降临虽然时间到了,但出了意外。方士都在奔波,武者都在寻觅,强者都在等候,王者都在等待。天下都将目光集中在朝歌邑,而朝歌邑都将目光集中的邑宰堂。邑宰堂的目光却集中在云梦山,云梦山杀戮四起,谁生谁死却不是我等可以料到的。”
旅太子摇头一笑:“大师既然消息灵通,自然可以稳操胜券,莫要推辞。昨夜说的,和今晨说的完全不同,不知何故?我大楚国的强者已经陆陆续续进入云梦山位置,天书势在必得。大师只要提出何时出兵,兵出何地而已,这有什么为难的?”
“我已说过,新的变数已现,一方是太和山方修出动一方是庸国巫门出动最大变局则是邑宰堂,他们是最大的变数,不但已经沟通这大地之灵,已经在与这方天地灵气浑然一身。在外,天下诸侯虎视眈眈,八品九品强者不计其数。即便是远在中原以北的大燕国,已经携带重器来到朝歌邑。晋国虽然强大,但其分裂,不集实力与一身,而是化为多个分支,赵、魏、栾、智……又有哪个居于人后,此外虽说晋灵公不显山露水,但与之争锋之人却不忍寂寞,悄然前行。秦国虽然距离较远,但却直指云梦山。郑国隐于其后、卫国近水楼台、鲁国不断联合、宋国偷梁换柱、齐国虽国内争锋,但仍有世子居于外……这整个的天下诸侯虽然表面静悄悄,然,又有哪个不是将强大的实力派往这里?还有那最强不足七品修为的各个没落小国,以及不足六品的灭亡之国。天下汇聚在朝歌邑如此复杂,受聘微臣怎敢……”
旅太子一摆手:“罢了罢了,别如此啰嗦了。父王给我派的第二个重要任务就要到了,天书之争势在必得。樊姬之争,也是势在必得。时日将近,还请闻大师能搜集这方面的情报!”
闻大师嘬了嘬牙花子,咬了咬嘴唇:“这个……”心中却暗暗的骂道,这大楚国怎这么麻烦……,金子还未见一两呢,想空手套白狼呀!过了少许便道:“太子殿下,樊姬之争与天书之争,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天书是死的,牵动天下。而樊姬则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