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太公山某个地方出现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若说是什么风景秀丽的地方,出现那么些人倒也正常,毕竟常州城的桃林节刚刚结束,还有很多游人流连忘返,闲暇之余出门游山玩水再是寻常不过。
这是一般游人多是日出而出,日落而归,这些人相反不说,来的地方也不对劲。
这地方不像太公山前面青木葱郁,繁花锦绣,这里方圆十里全都是一片……荒芜。
“什么味道,好臭哦。”有一团青色的影子像鹞子飞过,轻巧的落在最前面,捂着嘴巴,秀气的眉头紧蹙成一个绣团。
“地上的泥土倒是挺漂亮,一共有五个颜色。”少年音夹着笑意,一副出门逛街的心态。
明秀的鹅黄色身影一晃,冷清的嗓音随之响起:“快靠近地方了,把你们手中的解药服下。”
唐糖抛了抛手中一个白底蓝花的瓷瓶,黑葡萄般的眼眸灵动的眨了眨:“你们还没说,到底要找什么宝贝呢?”
她是不清楚此行目的,纯粹见有热闹可凑,凑个人数的。
瓷瓶抛到高空,唐糖正等着它落到手心,中途却被一只手劫走。
沈长风打开瓷瓶:“先把解药吃了,别耽误叶姑娘他们的正事。”
唐糖撅着嘴,不高兴道:“你怎么每次都说的我好像捣乱一样,哼,不开心了。”
沈长风温润的黑眸认真的看着他,那意思完全是难道你不是?
唐糖只要任性起来,那是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她,当下就脱离人群往旁边一闪,自顾自走开了。
沈长风无奈一笑,握着手中的药丸追了上去。
赵祁被叶清芷冷淡了一路,他摸了摸鼻子,心中盘算着,这丫头脾气咋这么大,怎么也得找个时间好好教训一番,重振夫纲才行,否则以后他岂不是越发没地位了。
他锐利的眸光紧盯着叶清芷的背影,脑海中不其然闪过神乐说的一句话
“女人嘛,最是扭扭捏捏,嘴上喊着不要,心里说不定巴不得你赶紧的,叶姑娘这个样子啊,我看归根结底还是将军没彻底征服,先把人给征服了,到时候还不得跟其他女人似的一副小女儿姿态,保管是温驯如绵羊。”
赵祁心思动了动,莫非神乐那个混账东西说的可以尝试一下?
可惜赵祁完全忽略了凉月后面添的一句话:“叶姑娘并非一般女人。”
所以,当某一日,赵祁真的尝试时,那后果只能用惨烈两个字形容,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赵祁边寻思边走路,步伐不知不觉慢了,正好跟走在后面的月见持平。
“赵祁,大白天的,你能不能别露出这么猥琐的嘴脸,叶清芷知道吗?”
赵祁转头瞪了她一眼,饶是那目光冷厉如刀,月见也不受影响。
“昨晚你跟沈灵均说什么了?”
月见手中甩着一根刚才路边折的一根草,耸耸肩:“这个人啊,有时候活的太精明了,也不嫌累。”
“说你自己?”
“诶,我说赵祁,你什么时候入了沈灵均的伙。”一个两个的都只知道怼她一个人,不公平!
赵祁挑眉:“吃人嘴短。”
月见抽了抽嘴角,她就知道丫丫的,沈灵均才是这个天下最黑的乌鸦。
明明出钱的都是苏幕遮,好处全让她占了,有没有天理了还。
“人家是两口子,分内事。”
好吧,月见完全没有意见了。
“其实吧,这事儿跟她关系不大,只是……”月见用草根抵了抵下颚,“你应该也听说了吧,最近西边的一些动静。”
“略有耳闻。”
月见嗤笑:“赵大将军,你什么时候学会虚心了。”
“主要和沈灵均之前的案子有点联系,加上这次的事情也可能有那些人的影子,所以圣上派我暗中来查一下。”月见摊摊手,“她就误会了呗,以为皇上不信任她,暗中盯梢的。”
赵祁负手而行,淡道:“你不是?”
月见跳脚:“够了啊!你们一个个的……”
“西边那儿,也该回去了。”赵祁偏头往西的方向看了一眼,恰是晚霞绚烂时,漫天的云朵被印染成五光十色,如天空飞出无数彩绸,凌空漫舞。
两人沉默片刻,月见手指一个用力,草被折断:“听说吐蕃王可能要不行了,现在大皇子和婆罗嗦大将军两帮人都虎视眈眈,已经开始结党营私,暗地里早就斗的暗潮汹涌,估计一旦吐蕃王驾崩,两方人马势必要争个你死我活。”
“等这边的事情结束,我可能要去一趟穆西城,赵大将军,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赵祁对月见的事情自然是不感兴趣的,皇帝老谋深算,谁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况且赵祁还怕问多了指不定人家来一句,那你帮我呗,故而,以不变应万变此乃上策。
“真死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