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玉衍躬身将瘦小的林织锦扶进自己坚实的怀中,宛如露珠砸落玉盘的声音响起,“秦唒玉有一句话没有说错,他不会死……你就这样放任不管,他一会就醒了,我保证。”
林织锦相信,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玉衍说的话,哪怕是像这样荒诞的事情,放着不管,一会就会醒了,林织锦却坚定的相信。
“吱呀”
“吱呀”的一声关门响后,朱红色的殿门将阳光阻隔在外面,整个大殿再次阴沉了下来。
“玉衍……你三番四次和我做对,你到底还急不急的我到底是谁!”凤懿清紧咬着牙,浑身都在颤抖着,怒不可遏,“你这么帮着这个女人是不是爱上她了,你果然是那样的肤浅,爱着的不过是林迟暮的皮囊!他们所以为的惊天动地的爱恋不过如此……玉衍,你对林迟暮的爱,不过如此!呃……”
凤懿清的脸狠狠撞击在了门上,玉衍从她身后掐住了她的颈脖让她动弹不得甚至……连喘气都有些困难。
“三番四次挑战我耐心的……是你,叶阆苑!”玉衍的瞳仁阴沉的像是来自阴间的宝石,“我说过……她,是我的玩具……没有人可以动她!我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么……”
“既然是玩具何必那么上心!”凤懿清吼道,“耗费你一半的灵力一半的鲜血最贴近你胸口的肋骨!我从没有见过你对林迟暮如此上心过!呃……”
玉衍瞳仁越发的阴沉,生生的要将凤懿清的颈脖折断,疼得凤懿清额头沁出了汗珠,面色苍白的不像样子。
最贴近……你胸口的……肋骨?林织锦心脏猛然漏跳了一拍!什么叫做……最贴近胸口的肋骨?
难道……林织锦怔怔的看着玉衍杀气凛然的背影,我……是玉衍的肋骨?
“呃……”
躺在血泊中的单书白突然发出了一声呻吟,抬手握住了刺进自己腹部的长剑,猛然拔了出来……鲜血四溅。
“单书白……”林织锦惊呼了一声。
“呃……”单书白撑起了自己的身子,手轻抚着刚才被闵成贯穿的伤口,轻笑,“看来是被关了太久了,这么点伤口居然有些疼呢!”
林织锦一怔,看着单书白腰后那剑痕缓缓的愈合在一起,连沾染在皮肤上的鲜血一并被吸收进了白皙若瓦瓷的肌肤里。
玉衍这才深呼了一口气松开了凤懿清的颈脖,唇角浅淡的勾起:“连你自己的主子都保护不了,只会躺在地上装死……果然很像是单书白的作风。”
这一句话像是戳到了单书白的最痛处,让单书白的面色一窒,撑在地上的手猛然收紧。
空气……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让人张不开嘴。
凤懿清依旧以刚才的姿势面对着朱红的殿门,抬手覆上了自己火辣辣直疼的颈脖,手收紧……再收紧,瞳仁像是已经沉到了谷底……没有一丝生气。
本来把秦唒玉救出来,想要先整整林织锦再说……可是现在看来,那件事不能等了……玉衍、季阙虞……我要让你们重回五百年前你们的恐惧……这次真的要你们生不如死!
凤懿清再也没有管玉衍让不让她离开,推开了殿门就向外走。
“小东西……”玉衍浅淡的开口,“疫区……我不准你去!就凭这样一个废物在你的身边……我绝对不允许你去!”
玉衍的语气霸道的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单书白瞳仁狠狠一窒,用那双阴冷到极点的眸子看着玉衍,红色的流光四溢:“你说……是谁废物!”
“我说……你单书白是废物!不然呢……”玉衍唇角扬起居然是一个足以魅惑天下的邪魅笑容,金眸流光四溢,“你以为是谁?”
单书白猛地握紧手中的剑,正要起身……
林织锦已经挡在了玉衍的面前:“单书白……你没事便好,早点回去休息吧!”
单书白握着剑的手骤然一松,前额簌簌垂落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单书白声音沉着:“你到底……是不是九衢的公主,如果是……为什么要和祭司纠缠不清!”
“这不是纠缠不清……单书白,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却知道你不是平凡人,那想必你也知道,我的肉身是玉衍铸造的,我这生生世世便和他有了羁绊,我永生永世都是他的奴……永远不可改变”林织锦一字一句。
单书白头更加的低垂……越发的看不清他眼里的神色,只是……他的唇角却缓缓的扬了起来,笑容寒凉,是啊……他们便有了生生世世的羁绊,那么……我们呢?
单书白额角那红色的印记微疼。
立下血约,除非……你要求,不然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就算你灵魂转世,我都得左右相随,这不是羁绊吗?
单书白的拳头握的越发的用力,为什么……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玉衍!为什么偏偏是他,如果你阻拦的话……我永远……永远都杀不了他啊!林织锦……为什么偏偏是他!
良久,单书白用剑撑起自己的身体,站起身……一步一步向着殿外走去,甚至与林织锦玉衍擦肩也不曾停顿。
“单书白……”林织锦目光追随着单书白走出大殿轻唤了一声,却不见单书白搭理,
“那么现在……”玉衍拂袖款款向着那堆积了一堆的奏折走去,随意的翻开了一本,瞄了几眼之后随手丢在了像是山一样的奏折内,“说说你治瘟疫的办法。”186186z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