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笑的开怀,慕容幻摸了摸鼻子,这女人今在他面前是不是笑的次数过多了些?
可了这么多,终究没得出个所以然来,律萤想笑也笑不出来了,“不管怎么样,当务之急,必须尽快寻回紫灵珠,紫灵珠离开神女身边太久太久了,又长期处在灵气薄弱的地方,时间长了,恐怕灵力已所剩无几,若再拖下去,怕是就算找到了,也晚了。”
听到最后几个字,慕容幻眸光闪了闪,不置可否,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若只是单纯不希望界之物流落凡间,大可随便派几个熟悉地界的仙家伪装身份下凡寻回便好,然而,陛下却钦点他去,看到自己点头答应后,他表现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虽然对方隐藏的很好,还是被他眼尖的捕捉到了。
慕容幻隐隐觉得此事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两个人都对他有所隐瞒,他很不满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看来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了。
出了雪樱居,安沫可带着崇莲朝花厅而去,最近白冥不知道怎么了,十分嗜睡,思来想去,还是让它继续睡着,便没有带上它,想着回去的时候给它带点吃的。
路上有几个粉色衣饰的婢女经过,偷偷瞄了她们一眼,然后互相推搡着走了,安沫可都看在眼里,心里有些不悦。
抬眼望去,前面就是花厅了,安沫可回过身,面露冷色,“你究竟要跟到什么时候?”
暗处跟随的影子们见状,心里暗道,这女人变脸变得真快,主子耗神费力的为她治疗,她不感恩戴德也罢了,还大逆不道拖主子下水,做起了梁上君子,深夜大闹崔府,她一句谢谢都没有,如今身体痊愈了,大仇得报,便翻脸不认人了?
他们深深为自家殿下感到不值。
“我不放心。”南君炎朝她走近,对方见此,忙往后退了几步。
之前南君炎在这里待过一阵子,府里的下人大多都是认识他的,自从议事厅会审这事过去后,她担心府上再有不知所谓的人无端去招惹他,依着他这臭脾气,肯定一惹就毛,便做主带他在府上逛了一大圈,刷刷脸,看到好多丫鬟投来艳羡爱慕的眼神,她只觉脸上倍儿有面子,却没注意到身边人黑沉的脸色。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他是不喜她这么做的吧?
安沫可低垂着眼睑,眼角露出一抹自嘲,漠然道,“这点伤,劳烦南公子挂心了,本姑娘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
南公子?
如此陌生的字眼,一下子无声的拉开了他和她的距离。
“你在生气?”是肯定句。
见她低头紧盯着地面,南君炎有些不解,这样的她很反常,二人之间多了几分疏离感,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没樱”
安沫可深呼一口气,像是鼓起了勇气,抬头直视对方的眼睛,眼中淡漠一片。
原来,一切都是她的自以为是,可笑的是,她入戏了。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跟着我,到底有何目的?”在从晨安来到都城的路上,她问过他一次,那时她也不确定是否该相信他,直至今日,是第二次,她不会让他再次轻松蒙混过去。
她眼底的坚决和冷漠,以及质问的口气,让一向居高临下发号施令惯聊人,十分不满,可因为对象是她,刚窜上心头那丁点火气又给掐灭了,左心房好似有把锤子有一下没一下捶打,不堪其扰的他觉得只要回答了这个问题,那里就不会疼了。
“你已经问过一次了。”他犹豫了一下道。
安沫可闻言已经无力翻白眼了,若不是他还记得这件事,估计都要以为这段时间这人是被什么鬼魂附身了,回了一趟家后,情商以坠崖的时速在明显下滑,难道是在来的路上摔坏了脑子?
她狠心一咬牙,正打算将她昨夜里听到的出来,头顶上传来一道黯哑凉薄的低语。
“你又在怀疑我?”
又?
安沫可愣了一下,这么好像也没有错,可当目光接触到他眼底的冰冷时,她突然不出话来,眼前这个男子,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的他,那不可一世的傲慢漠视。
这一刻,她沉默了。
“我要是真想对你做点什么,根本不用这么麻烦。”南君炎淡淡的语气,语速缓慢陈述着一个让她不得不面对的事实,“还是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东西能入我的法眼?”
最后一句话,直直扎入了她的心窝。
安沫可脸色白了又白,她见过他各种样子,他嬉皮笑脸叫她娘子的时候,她不允他便耍赖皮的样子。
见过他无奈被调戏,却又不忍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