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羽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从小到大,每一次打架,飞羽到是都没输过。不是飞羽有多能打,而是他有这种特殊的身体,不管别人怎么用力打,他都不会感觉到疼。甚至,打飞羽者还会遭到一种力量的反弹,越是打得用力者,所遭受的反弹之力越是强烈。
还有,飞羽不管遭受多少人的殴打,都不敢还手。因为飞羽一还手,就会致人重伤。哪怕只是很随意的一拳一掌,也不是普通人能够经受得住的。他还深深的记得,自己第一次与人动手打架时,仅仅是推了那个与自己打架之人一把,就把那人推出两丈开外。而且,那人当场就晕死过去。也是在那次事情之后,飞羽的母亲才不得不离开那个村子,搬到了别处。之后,又是经历过几次打架事件,结果都是大同小异,飞羽便再不敢出手了。尤其是这一次搬家之后,母亲曾再三告诫他,绝不能跟同村伙伴闹意见,要与所有人和和气气,否则天地虽大,再不会有他们母子的容身之地。母亲之所以这样告诫飞羽,一是想让飞羽能够像普通孩子一样,融入到正常人的生活之中再就是怕飞羽再与别人打架。
飞羽当然明白母亲的心思。从小到大因为他的“异类”表现,母亲已经为他操碎了心。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能再让母亲为其操心了。所以,他刚刚虽心中气愤,却不得不低下头拧着鼻子与这些欺负他的人一起游戏。在面对众位“人族剑士”的围攻时,他的脸上也是冷漠的没有任何表情。
直到母亲亲手为其缝制的衣服被那些人手中的木剑拍碎,飞羽才怒火中烧般握紧了拳头。但当母亲再三告诫自己的话在耳边响起时,已经握紧的拳头终是又慢慢松开了。飞羽无奈地低下头,任由那些“人族剑士”的木剑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拍在自己的身体上。
时间一点一点推移,以阮青云为首的“人族剑士”非但没有伤害到飞羽一分一毫,甚至连自己手中的木剑都已经开始被震开了数道裂纹。阮青云面对此种结果,竟有些恼羞成怒,双目中一抹厉色闪过,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猎人用来剥掉兽皮的弯月形匕首,寒光一闪间,朝着飞羽的左臂刺去。
飞羽在第一时间就感应到了那把弯月形匕首上传来的丝丝寒意,他本想闪身避过阮青云手中的匕首,以其“异类”的体质,避过阮青云的攻击简直是轻而易举。但飞羽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若是不让阮青云刺中这一刀,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样的无聊游戏简直令飞羽烦透了,越早结束越好。
如此想着,飞羽已经准备以肉身硬生生接下阮青云刺向其左臂的一刀。
这一击,阮青云在恼羞成怒下已经使出了全力。阮青云本就比飞羽他们大上一两岁,再加上其父阮寿安在村中的特殊地位,其生活条件毕竟大大优于他人。其使出全力的一击,还是让人不敢小视的。如果不出意外,飞羽的左臂定会被那把弯月形的匕首刺穿无疑。
然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把匕首在刚刚接触到飞羽左臂上的皮肤一刹那,飞羽左臂上的皮肤竟然突然泛起了一道金光,那金光异常耀眼,却是一闪即逝。而阮青云手中的弯月形匕首恰好被这道金光弹开,只听“叮”的一声,匕首脱手而飞,以疾快的速度射向了那颗柳树。“扑哧”一声,整个匕首竟然完全没入了树干之中。与此同时,阮青云的身体也被这股弹力弹出,直朝着与飞羽相反的方向猛然飞去,足足飞了近三丈才“扑通”一声,重重摔在了地上,顿时没了反应,生死不知。
一起游戏的少年们都傻了眼,他们何曾见过这种场面。饶是他们年纪小,心中也是无比清楚,将尺许长的匕首完全没入树干之中,这得需要多大的力道?将阮青云这个高个子甩出近三丈远,这又得多大的力道?难道这个小飞羽真得是“妖怪”不成?
飞羽也被这种出乎意料的结果给惊呆了。他本想着硬生生挨下阮青云刺向自己左臂的一刀后,好结束这讨厌的游戏,却万万没想到,最终会是这个结果。那道耀眼金光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突然飞羽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即下意识般伸手去摸一直挂在自己脖子上的一个“狼头吊坠”。低头一看发现那个“狼头吊坠”确实与往常略有不同,本来晦暗无光毫不起眼的“狼头吊坠”竟然明亮了许多,就连那狼头的纹路都清晰起来。飞羽甚至有一种错觉,那个张着大嘴、露着狼牙的“狼头”好似要活过来一般,随时都有可能变为一个真正的狼头。更为反常的是,那狼头摸起来还有一股股暖流,正通过飞羽的手流入其身体内,那种感觉好不舒服。
“这狼头吊坠究竟是什么?”飞羽不禁在心中大声地问着自己。他只知道这个“狼头吊坠”从他记事起,就一直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母亲只是告诉他,这“狼头吊坠”是母亲赶庙会时,为飞羽购买的一个“护身符”。这个“护身符”除了形状有些狰狞和始终凉如寒冰外,倒也没什么特别的。这些年来,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直到今天,这“狼头吊坠”第一次有了反应。
“难道它真得只是一个护身符?”在阮青云和那把匕首被弹甩出去之后,飞羽之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狼头吊坠”,正是因为母亲关于其“护身符”的一番说词。紫琅文学zilang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