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觉得替他高兴,放轻了声儿,道“什么时候的事?”
“啊…哪,哪有事儿啊!”阿江慌乱起来,原地愣是跺了两步脚,急忙摆手解释“没事没事!就…就,就送信的几回,我问了她好!”
“送什么信?”少爷这是要刨根问底了。
自打崔十安离开盛京,两人就在没有联络过了,生怕人握住了这一软肋,他连信都不敢写回想十安出京那日,谨之也只是到戏楼门前看了他一眼,两人甚至不敢近前说句话。
记得那天也下了大雪,他送来了冬至的第一碗汤圆儿,做的是江南的甜味儿。
阿江说“您不是派了人去江南护着他嘛,时常送信回京,说说梨园行的那些事,跟您报个角儿安好的信。”
“他们在京城的时候有几次往来,我就跟小河熟识了,这不想着江南水远,您不能写信给崔老板,我写给小河,总…总可以吧…”
说着说着自觉理亏,低下了头,渐低了声音。
谨之故意笑话,道“这次不好意思了?公费抒情,你倒会省钱。”
“没有没有!”阿江急急否认,一抬头对上少爷笑意半嘲讽的眼神,这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支支吾吾地“我…我这也是好心嘛,嘿嘿…爷,您说外边守着的老爷们都是糙汉子!”
“嘿嘿…这,这要想知道崔老板小日子过得怎么样,那不还得问小河嘛,她…她…清楚!”
“是吗,那我还得嘉奖你了。”谨之一副听以为信,不做怀疑的正经样儿,道“那以后小河的信都送到我这儿来吧,不用你了。”
“诶!啊…”
铁血柔情,猛汉落泪“别别别!别啊…我错了还不行吗主子!”
说着说着这铁娇娇扑通一声就跪倒在雪地里来,抱着主子大腿就嚎了起来“冤啊!我冤枉啊我…我啥…我都没啥啊…”
“起开!”
谨之哭笑不得,嫌弃地踹动了腿脚,竟被他搂得死紧,骂道“别给我丢人了你,起来!”
阿江抬着头,眼睛竟真的红了起来,浓声道“那…那您别抢她…”
啪
没搂住,脑门上结结实实又挨了一巴掌,主子骂道“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
你主子疯了啊,跟你抢媳妇儿。
阿江这才抹着眼泪儿站起身,道“我…我委屈嘛。”
“小河人可好了!”
“她说了做好了冬靴给我,我就等着这封信送出去,回程的人给我带呢!”
“我…我…她…封路…这雪…呜啊”
这怎么说着说着还泣不成声了呢!
“放心吧,这两日我会想办法给你送出去的。”
如果你们俩能在一起,那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