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一个爱写故事的工科生,初来乍到,请多海涵。 唐义成在二天后给应晓珏打了电话,告诉她报告单出来了,没什么问题。应晓珏才真的放心。年过30的女人,有时候对身体状况还是很在意的。倒不是因为还有生儿养女的重任,只是迈向年老的旅程碑,是女人就都不乐意接受。 唐义成要把报告单给她送去,问是否回家了。是啊,应晓珏还能去哪。 拐角处,应晓珏和唐义成见面。 “不可以长时间电脑前操作。”医生认真叮嘱。 “嗯,谢谢。” “还在忙?” “没啊。” “去坐会?”唐义成建议。 “你不用休息吗?”应晓珏估摸着唐义成是刚下班,或者是晚上要上班。 “坐着就是休息。” “行,我去拿包。” “用不着。”唐义成凑上去把车门拉上,边说边已经启动了车子。 “你看到没有,”应爸爸用手肘撞着应妈妈,“又是小唐啊。”应爸爸乐开花,“看来真的有好事了,你要去多催催。” “别太给孩子压力了。”应妈妈说,“她不容易。”其实,如果可以和唐义成复合真的很好,只是,应晓珏强调过不是。 唐义成选了就近的KFC,郊区要找咖啡馆有点难。 “一份全家桶,一杯红茶,一杯牛奶。”唐义成点餐。 应晓珏看唐义成抱了这么一大桶的东西,估计会耗上段时间。 “吃不了这么多。” “又不急,你什么时候回家的?” “昨天上午。” “他呢?” “不知道。”应晓珏奇怪,男人之间那么容易成一条战线的吗?“你们怎么认识的?” 唐义成啃鸡块,“吃,鸡肋,你喜欢的。” 大白天,应晓珏也开开荤。 “他怎么在常熟?” 应晓珏也不知。 “来找你?” “和同事旅游,还是出差,不知道。”应晓珏记得是有个同事来着。 “你有危险。”唐义成贼兮兮的笑。 “什么?” “人缠上你了。” “不会。”其实,彭中誉是有点缠人的趋势。 “你怎么还不交男友?” 应晓珏愣了愣,后苦笑,“没市场。”如今真疯了,年轻貌美的女孩一抓一大把。 “得赶紧,否则那小子肯定要缠着你不放。” 应晓珏低头,不理他的揶揄。 “实在没办法,就收了他。”说这话时,唐义成心里掠过一丝苦涩。 应晓珏只负责吃。 “有人陪你看病,不是挺好吗?不过,你怎么一和他一起就会犯病往医院跑啊。” 应晓珏还是吃。 “不会是故意来我面前显摆的吧。” “神经。”应晓珏抬头看着唐义成笑,“唐大医生,您可是名草有主。” “贫嘴!” 两人都笑出了声。 “那你倒底收不收他吗?”话锋一转,应晓珏来不及招架。 “别闹了。” “不试试接受?”唐义成努力睁开眼,也不见得有多大,“那我要开始缠着你了。” “你可真够有趣的。”唐义成像是在将应晓珏托付他人。 “给个说法。”唐义成就差拍桌起义了。 “是不是他派你来的?” “我是随便受人派遣的人吗?” 应晓珏点头,也是,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有交集。 “诶,我认真的,”唐义成降低了音频,一脸严谨,“怎么说?” “我努力吧。”模棱两可的回答。努力,努力找个男朋友?努力和彭中誉走近点?努力忘记过去的人和事?努力过好独身的生活?努力把长跑坚持下去?都需要努力。 昨天中午,唐义成收到了彭中誉电话,没必要拒接。 “唐医生。” “彭老师。” “中午一起吃个饭?” “有事说事。”唐义成没觉得两人的关系可以融洽到一起进餐。 “我在20号楼楼下,如果方便,我们能否见面聊几句。” 唐义成下楼,想来想去,肯定和应晓珏有关。 彭中誉查过门诊大夫名字,不见唐义成,估计他该在住院部上班。虽知道自己的来访有点冒昧,可是,遇见应晓珏,冲动就会成为习惯。 “怎么找这来了?”唐义成远远地就辨认出了彭中誉。玉树临风的样子,男人见了也有些许的羡慕,难怪应晓珏痴迷成这样。 “唐医生,冒昧了。”彭中誉有事相求,显得客套。 “应晓珏的报告单还没出来,没大问题,我那天就说过了。” “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我要和应晓珏在一起。”彭中誉没有顾忌是否会找打。 “关我啥事。”你丫的。 “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彭中誉认真解释。 “有求于我还这么高姿态。” “唐医生怎么看?” “和你不熟。”唐义成就转身离开。 今天的彭中誉犯糊涂,在人生地不熟的常熟,如果应晓珏要避着自己,自己还真是一点火都没处发。这女人! 过年越来越没有气氛,应晓珏也就陪着父母迎接各种亲戚的上门拜访。每一次,应晓珏都记不清称呼,明明是好婆的年龄,却喊着阿姨。不熟悉的人又总是熟悉的聊着,“哎呦,应晓珏真是长的好看,得抓紧结婚了,否则太浪费了。”什么是浪费?是说她这个商品,对于社会这个大市场而言,只有出货,才体现价值。现如今,窝着的没出息的她,浪费了卖相,无耻的耗费着保质期。应晓珏就更不喜欢过年了,没有红包的日子一天天在逼着认清自己的年龄,连爸爸的脸也开始再度染成灰。 初六,应晓珏借着有紧急资料要拿,准备回去。应妈妈是晓得她那点心思的,直到大门口都放不下关爱,“别人的话不用去听,但确实该认真考虑自己的生活。我们不会逼你的。”妈妈说的好听,明明爸爸和她自己都不是这样。 楼下全家回老家了,整栋楼空落落,静的只有脚步的回声。明天是初七,应晓珏一直记得,然后她就给李班打了个电话。 “应美女啊,这吹的什么风啊,会给我打电话。”傍晚4点多的样子。 “班长好,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其实大年夜才互相慰问过。 “客气客气,新年快乐。”李班在那头笑的爽朗。 “和你请个假,明天的聚会我有事不能来了。”应晓珏连给彭中誉打电话的勇气都没有,何况是面对面一天。 “啊?你怎么可以不来啊。”李班诧异。 “家里临时有事,真不好意思了,我只能请假了。”不敢见彭中誉的事无法放到桌面来提。 “太可惜了,我还想和你好好约个会呢。”李班夸张的啧啧叹息,“那你尽量来参加晚上的聚餐吧,反正也就是油门1个多小时的事。” “我没车,如果下午来得及我就去,如果不行,那只能下次聚会见了。”应晓珏想想也不高兴,赶公交,坐长途,再转公交,麻烦大了。 “别啊,这样,让小誉去接你,反正小子苏州过来就是绕个弯。”这不是一个小弯,谁都知道。 “不用。”拜托李班你别这么多事。 “反正你尽量,我告诉你,大家都等着你的啊,小誉会失望的,哈哈哈。” “我只能尽量争取。” 应晓珏终于解脱开来,任思念在心际盘旋。见不到,是好,又好像有点糟,应晓珏马不停蹄的开工。 终于等到,彭中誉等了这么多天了,应晓珏居然连大年夜的慰问都没有。无法无天,彭中誉觉着自己有责任好好和她讲一讲。也就是明天,能躲哪去。彭中誉想着就笑了起来,坏蛋。 来校才7:30,彭中誉找来老蒋,开始整理会议室。虽说是本地人,但这么多年,还真没回过一次母校。 “小誉,你好你好,好久不见了。”老蒋是留校的本地人,他用本地话寒暄着。 “蒋部长好。”彭中誉笑的眼睛都小了一号。 两人开始分工合作,准备纸杯,准备签名表,然后李班也很快出现了。 “哎呦,蒋部长、彭主任,你们早,我都迟到了。”李班从无锡开车过来。 “李总大忙人,现在也还早。”在社会上滚爬个几年,客套是必修的技能。 “这次能到多少人?”老蒋只是负责场地的安排。 “大约可以到38个。”李班翘翘拇指,“分管同志工作非常到位啊。”顺势拍拍彭中誉的肩膀。 “李总安排的,大家怎敢懈怠。”彭中誉也拍拍他肩膀,兄弟的侠义。 然后三个男人各自开始忙碌起来,同学们陆续到来。彭中誉几次都是从门口收回失望的眼神,终于被李班给抓了正着。 “至少也得下午,不要不定心。”李班笑话他。 “什么?”彭中誉听不懂。 “应晓珏呀。”李班戳戳他的胸口,“还装?” “不是,你刚才说什么下午?”彭中誉怎么听到是下午。 “应晓珏不是今天有事来不了吗?没和你说?” 彭中誉燃起怒气。 “我以为你知道,她昨天给我电话,特地请假。”李班投去质疑的目光。 “这是越级。”彭中誉告诉李班。 “对,批评她。”李班不知怎么就笑出了声,“狠狠的批评,不要舍不得啊。” “她下午来?” “她说如果下午空就过来,如果来不及,就算了。” 彭中誉直接走向室外 ,拨通应晓珏的电话,应晓珏不接。彭中誉死命的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