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筱的消息再次传到宁欢耳中是一个星期之后。
酷暑难耐,一大早一开窗,室外的炎热气息就让人浑身不适,宁欢还懒洋洋地泡在浴缸里,一手耷拉着边缘,另外一只手撑着,手机在手指尖摇摇欲坠,看起来很有要掉进水里的趋势。
“萧筱去宁氏蓁味旗下的一家海鲜店里当店长了!”王珍妮在电话那边慢悠悠道。
宁欢漫不经心,“宁国安同意的?”
王珍妮嗤了一声,“宁氏蓁味现在就他最大,不是他同意的,那个丫头能当得了店长?”
宁欢收回耷拉在浴缸边缘的手,在水里转出了几个大泡泡,百无聊赖地戳着泡泡玩,“林青母女两人是什么反应?”
王珍妮笑声里带着嘲意,“当然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啰,宁芊芊本来是想提出进总公司的,一听到萧筱也当了店长,当即就变了脸,结果可想而知,宁国安没同意,当天晚上就睡我房间里!”
啧,一个家里哪里容得下两个女人?许是看着林青倒霉,王珍妮言语中透着优越感。
“我看萧筱那丫头有点怪!”王珍妮现在是把宁欢当成一条船上的人,不过到底有几分真心暂时不论,反正宁欢也不会完全信任她,她就把宁欢暂时当成了一个树洞。
“嗯?”宁欢听着呢,手指戳完了漂浮在水面上的泡泡,眼皮就朝门口的方向抬了一下,心有灵犀,她刚抬眼,门就被人推开,门外站着的男人一身西装长裤配白衬衣,领带还挂在脖子上没系,领口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敞开着。
也不知道是故意留给某人来系还是大清早的也不想消停,总是逮住机会就想秀一下自己的身材以达到某种目的。
“我怀疑她跟宁国安不清不楚!”
咦?
宁欢想起了那天萧筱在新店里撒泼最后被宁国安带走时的画面,呵呵了,宁国安还真是,自家大姨子的女儿也下得了手!啧啧!
宁欢耳边还有王珍妮的唠叨,眼睛却看着门口的人,眼看着某人眼底的耐心就要消耗殆尽,她在心里无声地叹息了一声。
唉,这澡又泡不了!
看着某人要跌破下限地不等她挂断电话就要将她从水里捞出来,宁欢立马识时务的结束了通话,冲着站在浴缸旁边的人伸出了双手,软绵绵喊了一声,“要抱!”
傅沉:“……”本来心里还有一点点被遗弃的郁闷感瞬间就化为了泡影。
他拿了干毛巾直接将人裹起来抱出了浴室,嗅着清雅的茉莉花香,清晨的蠢蠢欲动又一次被挑起。
宁欢出来时浑身湿漉漉的,一个小时后后身体还是湿漉漉的,之前是水渍,现在是汗渍。
她已经没力气再爬起来了,偏偏某人却精力十足,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后还坚持要宁欢帮他系领带和衬衣纽扣。
宁欢狠狠地扯着他的领口,“你故意的!”
傅沉一双手托住她的腰身防止她体力不支滑下去,眼底蹿起狡黠的笑意,“你已经有三天没给我系领带了!”
瞧瞧,还委屈上了,宁欢千防万防就是没防住这家伙又有了新技能,正如他所说他离开锦城三天还学会了卖惨,连这个委屈的表情都学得活灵活现。
宁欢心里呕得很,打起精神来给他系好领带,最后一下还恶作剧地一紧一缠一勾,将领带的一端勾在了指尖上冲着他耀武扬威。
“说,你哪里错了?”
傅沉看着她仰着下巴很有气势的样子,很识时务地回答,“嗯,迟到了一天!”
说好的去两天,结果晚了一天,计划超纲,所以惹小女朋友生气了。
不过,他女朋友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尤其是这霸气的模样。
傅沉的目光随着她勾动领带的手指游弋到了她的颈脖处,已经消失的火苗又一次有了复苏的苗头,“欢欢,你知道,一个女人勾住一个男人的领带,意味着什么吗?”
宁欢不等他说完就松开了,往床上一裹,将薄被子裹在了身上,挺尸!
傅沉看着女朋友消极怠工的样子叹了口气,好吧,昨晚上让她太累了。
他从更衣室里拿了外套就下楼,手机已经响了两次,他若再不下来,作为助理的姜楠很有可能会吊死在他门口。
五分钟后,姜楠终于迎来了给他开门的老板。
“傅总,早餐冷了!”姜楠木着一张脸把傅沉要求带来的早餐递了过来。
这可不怪我哈,您老人家明明说好的八点钟,结果你自己晚了一个小时,害得他在门外等了一个小时啊,他手心又没自带微波炉,再热的早餐也凉凉了!
傅沉接过去就去了厨房,很快用微波炉打热后端上楼去了。快眼看书kuaiyankanshu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