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方令根本不晓得那一次又一次的作案行凶,皆是天亭观李闰、江京门下的刺客。这些杀手训炼有素,武功高强,其家眷都在李江掌控之中。一旦被捊虏,宁可抹脖自尽,否则,直系家属全族斩尽杀绝。
下午,蔡常侍在皇宫珍园遇见景春、井月正习炼武艺,二位女将军施礼毕,亲声喏喏,问长问短。问到何姨,蔡伦仿佛触到伤口一般,心疼万分,肃穆冷沉。蔡伦心焦火燎般道:“这般难寻,如此奇怪,音讯全无,如之奈何。”井月道:“恩公大人,如今,皇后帐下有众多弟子护卫,景姐与我已能腾出身手来。小女打算与姐姐深夜刺探京都,排查嫌疑,再作计较如何。”景春道:“恩公大人放心,不必焦虑,事在人为,总能探个水落石出。”
蔡伦怅然叹道:“也只有走这步棋了,只是贤女万万小心才是。”二女抱拳道:“遵命。”蔡伦俨然道:“下官忙于宫内事务,会误了造纸大业。不久来日,兴许圣会答应我辞职。到那时该多好,敬仲我将全力以赴,投身纸业辉煌艰路。”
井月笑道:“大人,那天,我姐妹曾去过御纸坊,见规模技艺大不同喽,纸张也令人刮目相看,甚是大有长进。”景春道:“张师匠一一介绍,可变了咱们在纸坊时那些技法,更是奇奥,大有学问。要不是护卫皇后秘务在身,小女子还想去干活爽快。”
蔡伦沉重道:“二贤女已是皇封的护国女将啊,我安插你二人在皇后帐下,正是为成全造纸大伟业。一旦邓后有失,没了撑腰人,岂能扛得起万斤重任呐。”景春拱手道:“恩公放心,末将那怕杀身成仁,也要保邓后安然。”井月坚声道:“恩公之意,小女明白。井月宁可舍生取义,决然绝保邓后无事。”
蔡常侍道:“二位贤将有所不知,章帝建初七年,六月废太子庆,立刘肇为太子,宋贵人姐妹饮药自杀,其姐妹二死,背后必有黑手。尤其和帝永元四年,窦宪反叛,我和郑众参与策划灭窦宪之大举。窦宪灭后,其背后残余并未灭绝。加之阴后被废,其幕后依旧有险恶势力。如此以来,那凶杀、抢劫大案接连不断。刺客必是有一个老窝子,有人背后操纵,有主谋,有险恶用心。贤女誓言查个水落石出,正合吾之心。”
景春道:“恩公日理万机,在百忙之中。此事交给我与井妹办罢了。”井月道:“恩公大人,邓后身边,已布下十六名女弟子,皆是挑选出的民间有武功女子,又加以深精训炼,不会有事。这样,我与姐姐就有了出宫时间,决不负恩公重望。”
蔡伦长嘘一口气,道:“侦探查案一事,万万谨慎。查出根底,也不可轻举妄动。”二女拱手道:“是。”蔡伦道:“办毕皇宫公务,我就在御纸坊。有事那儿找我,借个绝秘去处说话,万勿泄露内情。”二女将又拱手道:“遵命。”
发明造纸大圣蔡伦沉重道:“吾正在专研胡商所讲的羊皮纸、莎草纸、苋叶纸都是如何制造出来的。我采用树皮、麻头、破布、废鱼网为原料,已造出轻便、价廉的纸来。只是光洁度还不够满意,生产效率差矣。进而提升及扩大,广普天下,为时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