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约莫四、五十里,前不见村,后不见店,又渴又饥。忽听水声滔滔,原来摸到渭河岸畔。但见:
黑沉沉天地旋转,摸不清东北南西。
渭水长流放奇光,拨开云雾连银河。
群林若军,坡坎似马。
围剿大江风声急,无能无奈暗叹息。
四侠便坐渭河岸地石坎歇气,肖红梅掏出饼子给各人分了吃,元元执两个空酒葫芦,去河边头清泉里取水来饮用。逍遥子一手捏干饼吃,一边仰天喝水,道:“穷了,银子也花干喽。以水代酒,真不是味。”卢总尤大惊,道:“哦,银子花完啦么?”逍遥子放下水葫芦,抖那小包袱道:“瞧,小银子口袋已成空囊,连个碎铜钱也没咧。”肖红梅愁容满面,道:“掌门大哥,到京城救元元的娘和岳公子,也得有个安身立命之处。”何元元道:“师哥姐们,是我连累大家。”卢掌门道:“休这般说。既然你已入南剑社,便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逍遥子举起宝剑笑道:“哈呵,不可小视这剑。能行侠仗义,还能卖艺求生哩。”卢总尤道:“是吔,身无分文,也要杀奸救民,抱打不平。与其穷困撩倒,不如街头卖艺,总不能喝西北风活命。”肖红梅道:“街头卖艺不是耍处。咱在少华山杀了官兵,昨夜又杀了两个强人,今早再打得那掌柜半死不活,岂不是犯下弥天大罪,长安府必来缉捕,如何是好。”
逍遥子笑道:“不必发愁,车到山前必有路。要不,就南剑社去一人,取点银子罢了。”卢掌门道:“唉,华山下那三匹军马可惜卖了,几十两银子也花干喽,如今山穷水尽。”肖红梅赌气道:“你不听女人言嘛,前年子,我主张留一匹卖两匹。如果听本姑娘一言,如今,那匹马不用咧。”何元元道:“是耶,去桂阳剑社太遥远,不骑马岂能打个来回。”卢总尤道:“咱行走江湖,决非偷抢之小人。更不可去讨饭,惹天下人笑话。离湖南剑社已两年多,很是思念。去年子,本是要回一次南剑社,也是穷酸无有盘缠,也就免了。不知如今门下弟子们怎样。”逍遥子道:“掌门放心,常笑子不比咱们差劲,他是个清白人,撑得起门面。”
卢总尤道:“不错,相识满天下,知音能几人。常师叔能把得住杆子,卢某放心得下。只是剑社的规矩:这掌门人须武功高超,无人能抵,为剑社功夫之王。故而,卢某应退下喽。”肖红梅道:“常师叔的功夫常败在你手下,何出此言。”卢总尤道:“常言:名师出高徒。少华山拜师,那西天逸仙大师只收了元元为弟子,我们只偷看了几手,只与那小童子学得些招数。一路打打拼拼,可见何元元功夫远在我之。她不到三年炼出的绝功,比我们十多年炼得都精通,还是让位何元元为策。”
何元元噗嗵跪地,抱拳道:“卢掌门,卢大哥,此话差矣。小女子的性命皆各位哥姐拯救,岂能夺主。再说,元元我欠哥姐的太多,还不知此生此世怎地报答,我毫无当掌门人之能耐才干,决不担当。”逍遥子道:“武门之中,炼一辈子功夫之人,还不如大名师的弟子炼两、三年的绝功,不足为奇,常有的事。只是剑社的规矩:十年一次换届,比武来决断,也还得五年后新生第七代掌门人。卢兄为主,人心归服,不必谦让。”肖红梅道:“向大哥所言极是。再说元元武功最高,年岁最小,连剑社许多弟子还没见过面,不必节外生枝。”元元坚心道:“元元愧不敢当,请掌门大哥收回诚意,否则,我永跪在此。”卢总尤道:“一人犟不过三人。罢了,只得听诸位共言,快快起来吧。”元元这才势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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