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目光落在了虚空之中的圣女身上。

“看来，她对你的喜欢，也不全是打水漂了。”

圣女心中又是一紧，连忙看向律修。

但律修的表情管理，显然是他们望尘莫及的，他从始至终都是那公事公办的冷漠脸，哪怕是莫卓雅这样将本体逼出，跟自己侃侃而谈的样子，也是没有丝毫破绽。

“陆婉容的身体，更适合你，不管是身份，还是你用来复仇，那才是最合适的。”

此话一出，空气瞬间静默。

莫卓雅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本以为你想要骗我，但听到你这话，我倒是相信，你更在意圣女了。”

律修瞥了她一眼，似乎是不明白她为什么有这样的见解。

“圣女也是这样的说辞，你们不愧是青梅竹马，这想法都一样。这么看来，你当真不是站在陆婉容那一边得，那这事情，还有的商量。”

律修的目光微微一闪：“也就是说，你的能力还能用了？”

“想要用的话，自然是需要一个完全属于我的身体，但看你这么在意圣女的身体，我自然是不能抢夺，那我现在也就不能用了。”

“你想要我快点帮你办事，那你也要快点解决我的身体才是。”

莫卓雅姿态放得很高，一副行不行，全看你的架势。

律修：“我怎么能相信你呢？”

莫卓雅：“那我又怎么能相信你呢？”

两个人针锋相对，律修率先开口。

“我调查过你的资料，你蛊惑人，还会用药物控制，应该也有一套自己的理论，这些东西，你没有身体也是可以说出来的。”

莫卓雅冷笑了一声：“这些东西可是我的立身之本，我告诉了你，那我自己又如何保障？我一个魂体，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你们解决了。”

“我会先跟你和陆婉容，建立身体上的联系，有了这一份联系，即便是我们日后反悔，你若是想要针对陆婉容，那也是可以自己解决的，总比你现在这样强。”

这个条件其实并不对等，莫卓雅当下冷笑。

“你倒是精明，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你们自己摘出去，要拿我的东西，不给好处，却弄成我和陆婉容的私人恩怨，自行解决。不就是怕西域王还是大禹追究起来，你们还甩的干净！”

明显不满的语气，并没有动摇律修，甚至他冷漠的脸上，还带出了几分嘲讽。

“你就是这样想的？”

莫卓雅一噎，律修慢条斯理得开口。

“那你也太目光短浅了。你现在就算是扒着圣女得身体，我一道命令下下去，你就不再是圣女，而是丧家之犬，所有西域人都会追杀你，我还会将你的消息散播出去，你觉得哪里还有你的容身之处？”

“但你跟陆婉容建立连接就不一样了，你能花三年时间控制圣女，又怎么不能花五年六年去控制陆婉容呢，只要你隐藏得好，就没有人能认出你，你不仅不会成为丧家犬，还将那些伤害你的人玩弄在股掌之间，何乐不为？”

他这话，再次跟圣女说的话重叠，叫本就有些心动得莫卓雅，忍不住心中的澎湃，再次在虚无得梦境里，看到了她所期待得那个未来……

看到北堂夜等人，跪在自己面前，任由自己的差遣的样子！

“你怎么保证，我就一定能跟陆婉容的身体产生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