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这厮恶念涨的也太快了，她吃还来不及。

别的什么味道都好，偏偏是芒果泡芙味道。

很香甜的味道，但她对芒果过敏啊。一吃芒果浑身发麻。

幸亏这不是原来的身体，章箬吃了一身生理没什么，但心理总觉得不得劲。

她还被抓着站起，慌不择路吸收抓她起来的另外两警察缓气。

醋腌萝卜味道挺爽口，另外一个是猫薄荷味道。

黑雾驱散，入眼的是两嫩青，两小警察黑的没女警彻底，也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一时间黑气也没那么快回复，趁着理智壮胆子跟女警说，“我总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头，要不把两个都抓回去问问？”

这地儿虽说许昌明消费的起，但小美女看起来已经满18岁，长得天生丽质根本不需要卖银赚钱。

另一个警察认出章箬，“我记起来了，她是那个，那个网络上高居不下的夜市小美女，人家赚一晚上的钱都能顶上我一年工资了。”

所以根本不需要作践自己吧。

在他们看来，美少女虽然有心机接近许二少，那完全是许二少咎由自取，物证齐全，人家不过是想来讨个公道。

现在公道没讨到，同为女性的女警还愿望她卖银，两年轻男警察看不下去了。

女警没理两人意见，“啰嗦什么？赶紧抓回去。”

“是。”

官大一级压死人。

语言上两人无法再做什么了，但私下里还是可以的。

对待章箬，他们不像之前表现的粗暴，会时不时通知待会儿要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最低量的减轻处罚。

问清细节，发现连价钱都没谈妥，这还怎么叫卖？

顶多算是异性相处的前面阶段。

“但你得小心了，咱们队长是许二少的准老婆，刚订婚，脾气爆着呢。”

用脚趾头想想，自己刚订婚的老婆出去偷腥还被抓到，佛也无法忍。

小警官的劝解章箬听在耳中，她的界限再度模糊，嗤笑自己坚守愚蠢的人类底线的同时，想着如果做妖兽会快活许多。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曾看过这段话的她当时觉得不实际，她认为很多事情都需要积累，不可能转个念头就成佛成魔的。就像许冬律，印象中书里最坏最坏的坏胚子，在她吸收完黑气后，他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聚集，害的她想吃烤串味还得自己动手。

她以为所有人都及不上许冬律。

学校里的那些人，吸收完一次后很难聚集到第二次。

她以为世界上的所有人都会以这些当范本。

她错了。

今天后，她发现以前的自己错的离谱。

许冬律不能做个表率，最起码还没彻底黑化的许冬律不能当做表率。

那些一旦认定一件事情，犟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人是存在着的。无论吃掉她多少负面情绪她都能在一瞬间复原。

跟图安说的那样，还是当妖兽好啊。

无需再忍受人类的底线，自由自在的生活。

来到警局，被晾到监管室内的章箬无聊的数里头积压的各种雾气。

麻辣鲜笋，酸汤米线……

看来被关在里头的全是重口味。

她等了半天没等来人，干脆一口一个吃黑气。

办公室内，许昌明惊魂未定，他没想到自己还没泡上的美女居然跟他有仇，幸好没动私行找来女警，摸摸命根子，还好还在还在。喝了几杯茶都没缓下神，看到进来的女警着急问，“你准备把她怎么样？”

女警摸不准许昌明态度，口是心非道，“你想把她怎么样？”

“当然是杀了，这样的祸害留在世上对谁都不好，当然得杀了，但杀之前你得给我两小时。”

女警脸色不好，“怎么的，还惦记着小美人呢？”

“呵，这样的女人让我出了这么大的丑，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她！我要报仇。她今天让我这么难堪，我肯定要报仇的。你别拦我。”

女警沉吟，“那我现在就放她出来，之后怎么样我就不管了。”

四九城大的宛若迷宫，想找一个人实在太难，纵然他们已经知道是警察带走了章箬，可四九城里有的是警察，不是你想打听就能打听。图安急的上火，瞅见之前救过他命的小狗子正对着一个人恶狠狠的吠，那人图安有印象，浑身血腥味道还在动车上见过，他找来小狗子技巧问，“你跟他有仇。”

许冬律打完电话，看到图安跟章箬一样对着空气讲话，他后退一步，挡住旁人看过来的视线。

小狗子嗅出他身上有章箬的味道，直觉把他们当做一伙，“你想干嘛？”

“帮你报仇啊。”

小狗子不信掉头。

图安急了，着急说，“我能看到所有人的死亡时间，你最多只能再活两个小时，你确定两个小时内能弄死这丫的？你不行，你跟了他两天你都没刮破他一层皮，但我可以，我有钱可以帮你雇人杀他。他一个人我就雇十个五十个，雇一百个都行。”

小狗子停住脚步，“好，你先给我报仇，我再帮你找人。”

图安觉得好笑，“你知道我要找谁？”

“当然，不就是找那个没心肝的女人嘛，我知道在哪儿，你先帮我办事。”

图安让许冬律找人。

在这里想要打通官府信息找人很难，但找几个地痞非常容易，随处可见的高利贷小广告，只要有钱，分分钟凑足一百个人。

小狗子指着刚从馆子出来的男人说就是他，地痞流氓们窜了上去，跟那哥们称兄道弟，强掳上车，没一会儿丢到一个废弃仓库里。

一百个两百斤的男人围着男人，男人怂的不成样子，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好汉，直喊饶命。

人群被拨开，从中走出来一个十一岁穿西装打领结的小男孩。男孩琥珀色的眼眸看起来像玻璃珠子，他淡淡开口，“是你折磨的小白一家？”

男人脑门一片空白，直呼这辈子从没杀过人。

“但你虐杀了上百条狗，你这个可恶的狗贩子，我现在要替小白报仇！想赚钱的可以上去打他一拳，谁打断手或脚，加20万，谁打吐血，加50万，但是注意了，我可不想死人。”

幽幽话语下，男人再度被包围，这次迎接他的是如暴雨般垂落的拳头。

小白狗怔怔看着，没想到报仇居然这么简单。

“作为一只狗，除非抢了老婆抢占地盘抢夺食物，不然我们不会跟同类有冲突，人的心好狠啊。”

图安嗤之以鼻，“你怎么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一口吃食这么做的？不说废话了，赶紧告诉我我姐在哪里。”

小白狗计算时间，发现还有半小时，它把人带到警局，发现章箬已经被运送出去。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它人性化的悲叹，“她已经被送走，这需要花时间追，但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狗脑袋被图安重重一拍，“说什么傻话，赶紧跟我去追。”

“可你说过我只能活两个小时，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要找个地方等待死亡。”

嘭，狗脑袋再被重重一打。

“我骗你的，我不这么说，你怎么会着急报仇？我可以看清人类的死亡时间，但我看不清妖兽的，你别墨迹赶紧给我追，我已经完成你想做的，你就算死在路上也得给我追！”

听到这些谈话的许冬律沉默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