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们无论承认多少好处,人家都愿意开口,这忽然改变态度,定然是有蹊跷。
当朴星赶往保洁员所住的城郊一农房时,就知道,这柯董事长派人将人家的孩子给带走了,以此来要挟,以求真相。
朴星到场看到保洁员祈求的眼神,当即就知道,自己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我都说,我都说,你们快把孩子还给我。”保洁员约莫三十七八,将近四十的样子,此时的她,双眼红血丝遍布,下眼处乌黑一片,脸上还淌着泪水,想必这些日子因为这件事,很少能有一个安慰觉。
朴星看了眼周围的保镖,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尽可能的显得镇定,“你现在说的话,我将要录音,皆时会成为证据送上法庭,你要保证你所言语的真实性。”
“我说,我都说,是我把东西放在床垫下的,都是我做的,跟其他人没有关系。”保洁员的情绪很激动,显然,这样的证据在法庭上是缺乏说服性的。
朴星将录音一关,朝旁边一直像木头人的两个保镖道:“你们能不能出去一下,我单独和她谈谈?”
显然两个保镖并没有把朴星看在眼里,丝毫未动。
朴星无法,先掏出一张纸巾递给保洁员,让她擦擦眼泪:“我们进屋谈?”
保洁员被朴星搀扶着迈向里屋,两个保镖见状挡在朴星面前,没有说话,但态度却很明显,不行!
“你们是不是有病,你是律师还是我是律师,要想让你们家小少爷脱罪就给我滚一边去,再拦我,就等着你们小少爷进监狱吧。”朴星生性懦弱,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他是学法的,知法犯法,他原本就不耻,只是迫于现实,不得不做违心事,但现在,这两个保镖,像是有病,话也不说,还碍手碍脚,挡在他面前,当真烦。
两个保镖被这一吼,有些楞神,朴星便找准这个时机,拉着保洁员进了里屋。
屋内安静了许多,保洁员一转身便跪在朴星面前,仰着头哭求道:“您是好人,您救救我儿子吧,他刚做手术,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这么折腾。”
手术?朴星似乎明白了这位母亲苦衷。
“你起来吧,我只是个打工的,救不了你儿子。”
保洁员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但也没有再请求朴星,而是跪坐在地上,抹泪。
朴星终究看不过,伸手将她扶了起来,“现在能救你儿子的,只有你一个人。”
半个月前,一家保洁公司来了位客人,他什么也没说,就说要一位保洁员帮忙打扫一下房子。当时陈洁因为孩子生病住院急需大量的手术费,所以那段日子里,公司的老板为了照顾她,多给她接了很多活,自然这里面就包括了身为大明星的柯沉昇以及那个客人。
“我起初并没有答应他,但是后来,实在是走投无路,这才”
这其中包含了一个单身母亲在面前孩子病重时的无奈,以及在现实面前的妥协。
“他有没有跟你说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陈洁摇头,“他只让我将东西放在床垫下,并且报警。”
朴星继续问道:“他可有说过为何?”
“没有。”
“那你知道他的名字吗?”
“他在公司登记的名字叫陈陈松。”
还真是他!
朴星将录音笔关上放进公共包里,起身拍了两下妇人的肩膀,“放心吧,孩子他会没事的。”
“谢谢你,谢谢你。”陈洁双手撑地,欲有跪下之势,朴星一骇,赶紧将人扶住,“说来也是他们不对,我没想到他们会用孩子来要挟你。”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唯有孩子平安回来才是真的。
柯董事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自然也就把人放了。
有了这份录音在手,柯沉昇也就会洗脱嫌疑,而陈松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