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头:嗯嗯,有点事,我请假了。
江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魏檬。
老江:是不是魏檬出事了?
李老头:是我出事了。
江年提前打了辆车,等到小区门外,时间刚刚好。
老江:我这就来找你,吃饭没?
李老头:没呐!
这都快一点了,还没吃饭。
老江:想吃什么?
李老头:老地方!
李一凡说的老地方是一家拥有百年老字号的馄饨商铺,开在大学城,平日里,除了大学城里的学生光顾,周围的居民也会时不时的上门。在经济发展,物价飞升的时代,就连馒头都涨价了,他家的馄饨却还是七块一碗,皮儿薄馅多,算的上是在大学四年里,养活江年他们一档人的利器。即便是现在都毕业一年多了,还会时不时的去吃一次。
正好顺路,江年便让师傅停一下,等到公寓,也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
江年搬出去以后,钥匙也就还了回去,但她知道备用钥匙在哪里。
翻开地毯,果然见一把钥匙孤零零的躺在地下。
等她开门之后,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这一柜子的高跟鞋,从五厘米的跟开始,一直到二十厘米,各种款式,颜色多样,这都不是一个鞋柜了,这是开了家店吧!
绕过鞋柜往里一看,沙发,茶几,靠枕,全都换了,就连阳台,也多了一个吊椅
干净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
“老李?”
“李一凡?”
“李老头?”
江年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左右打望。
“这儿!”
不知是从哪儿传来一声虚弱的回应。
“里屋。”
江年推开里屋的门,乌漆嘛黑的,隐约透过光影能看清床上躺了个人。
“干什么,大白天的,躲猫猫呐!”
江年左手摸向墙壁,啪一声,顿时,里屋光亮如白昼。
李一凡紧闭着双眼,好一会儿才慢慢睁眼,“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江年一见李一凡额前的碎发已经被汗水打湿贴在了脑门上,整张脸绯红异常,“你生病了?”
江年三步合成两步,蹲在床前,伸手摸了下李一凡的额头,“好烫,你要死啊,生病了不住院。”
李一凡作势想起身,被江年一把按了回去,只好躺在床上道:“谁知道它来势汹汹,要不是今早头晕的爬不起来,我可能就去公司了。”
“这样子还去公司,你是嫌自己命长吗?你不要命,给我行吧,我不介意多活几年。”江年一边骂,一边往外走去,不一会儿就端了杯热水进来。
“把药吃了!”
李一凡侧身用右手撑着,艰难的挪动了几分,将头靠在墙上,接过江年手里的药,合着热水,一口把药全吞了。
“先吃点东西吧,估计馄饨都坨了。”
李一凡胃口不佳,吃了几个后就不吃了。
江年没有办法,只好去给他熬粥,熬到一半,就听见开门声音。
“你怎么在这儿?”
魏檬显然是赶过来的,平时里连一根翘了的头发都不允许存在的她,今天却只披散着头发,看起来还有点凌乱,穿着休闲的运动套装就出来了。
江年放下手里的勺子,将围裙解下,向魏檬走去。
魏檬条件的向后一退,紧张的看着江年,“你,你要干什么?”
江年将围裙扔到魏檬怀里,“你的男人,你自己照顾。”
至于她嘛,当然是当甩手掌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