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吗?陆盏眠轻扯的唇瓣抿直,平静地毫无波澜的眼睛轻眨,她摇头:“没有啊,我只是意外。”
“那便好。”应默识相地顺着台阶走下,并不想为难她。
毕竟,今天他不是来为难人的,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未等陆盏眠同意,应默主动为她切香嫩多汁的牛排,指腹不以为意地蹭到女人葱白似玉的手指。
“……”
这种轻微的触碰如若放在从前,那么陆盏眠很适应,因为应默是她的舞伴。可如今他们的默契不再,早已数年没有同台,所以这种如蝶翼振翅的接触,微不可查地落在陆盏眠眼中。
她耷落的睫毛轻颤,指腹后缩,喉咙轻滚,她突然间想掐灭应默所有的幻想,唇瓣不由自主翕动:“如果这顿饭别有深意,那我觉得坐在你对面的姑娘不应该是我。”
此言一出,场面顿时寂静得落针可闻。未等应默回嘴,陆盏眠抿唇自圆其说:“我的情商本身就不高,经常容易得罪人,可我说得已经够明白了,只希望师兄能够把心意用在别处。”
“江家的姑娘就挺好,还跟你同在舞蹈系教书。”陆盏眠给他指明路,光明正大告诉他把细腻劲儿放在她身上是无用功,她可不想祸害了她最钦佩的师哥。
“……”
被拂了心意的恼然与抑制全身狂乱叫嚣的细胞相排斥着,应默缓缓地放下筷子,声音无尽严寒萃着冷意:“我到底哪点不如寇骁,从前你的眼里只有他,现在你们分手了,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了,凭什么就不能回头看看我?”
眼前的男人化为犀利嗜血的野狼,高昂的分贝令陆盏眠顿时怔住,眼前的这个男人还是他所认识的那位儒雅少年吗?
垂眸斟酌着,正当她想要启唇之时,磁性清绝的嗓音从屏风后如魔音般传来
“你这种小白脸有本事跟我相提并论?”言语轻慢,话语凌厉悍然,伴随着嘲讽他轻笑:“就算是我跟陆盏眠分手多年,凭你这种只会卖惨的男人也配?”
说话间,有道墨色的身影从屏风后走来,他眉宇间沟壑锋利,黑眸锐利似鹰隼,骄矜的模样邪肆透着诡谲。目光直勾勾不带退让般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看,他唇瓣轻抿,和缓着语气道:“真巧。”
“……”
是巧,还是意料之中?还有,卖惨这档子事不是他才会做吗?
寇骁的气场强大,所到之处的人纷纷被侍从劝退。他的眼皮轻轻掀,病态的脸上染着狡黠的笑,他慵懒地逐字逐句击垮应默层层封闭的内心,“如若我没猜错,你高中的时候就喜欢陆盏眠了吧?”
突然被的陆盏眠瞪着眼睛看他,表示自己完全没发现,那时候应默对她挺冷漠的。
“当时的你连喜欢都不敢承认,背地里当阴沟里捣鬼的跳梁小丑。”寇骁长而密的睫毛轻颤,唇角挂着讥讽,语气阴冷,“仔细地算来我给过你四年的时间,可你到头来什么都没把握,你怪谁?”
“……”
无声寂寥的空间内突然像是被抽干所有氧气,应默双目赤红,脖颈青筋突露,他拔高分贝吼道:“我怪谁?是你主动放弃陆盏眠的,是你的猜忌偏执妒火导致你失去她的。”
“但凡你多信任她一分,我的影响能有多厉害?”
双方的话语都是兵不血刃刀锋抵喉的存在,可听得陆盏眠云里雾里,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给应默半点好啊?
眼见着双方还要不避不让地打嘴炮,陆盏眠捂住耳朵气势雄浑地喊了句:“够了!”
场面极致难堪,陆盏眠抬起晦涩不明的眼眸,绷直的唇瓣微动,她质问眼前的男人,“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跟踪我。”她自问自答,将他打入最脏污的泥沼之中。
寇骁眸低隐忍而克制,他轻哂一笑,并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
紧接着,从寇骁身后站出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性,他有眼力劲儿地拿起公文包对寇骁说:“看来今日寇少有要是在身,鄙人那就不多加叨扰了,具体事宜我再跟向助理跟进。”
毫无疑问他在谈公事,陆盏眠轻轻咬着唇瓣,挑起的眉梢轻皱,这该死的尴尬!
寇骁:女人,你对应默说得那番话,爷很开心!
叶大设计师高亮以后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