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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似乎此刻的沉默就是最好的选择。

陈天临对这两个女人的感情,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可我作为旁观者,能明显看出来,他爱苏荷,对前妻应该愧疚多一点。

最后我和陈天临暂时达成协议,等赵肖择的事情过后,在公开芯一的身份。为此我还拿出来鉴定报告,让陈天临看了遍,证实芯一的身份。

离开的时候,我们在走廊里遇见苏荷,我和陈天临顾着说话,都没看见她,倒是她喊了声天临,我们两个同时停下脚步,转身向后看去。

苏荷提着包,站在不远处灯光的剪影下,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

我这才发觉,我和陈天临的距离似乎有些近,忙退开一点,笑着朝苏荷点头。

陈天临扣好西服外套,说,“你怎么在这里?”

苏荷冷笑,“怎么,我就不能出现在这吗?还是这个茶楼只为你开放,不接待其他顾客呢?天临,你今天也没有包场呀。”

陈天临叹气,微微皱着眉头,“苏荷,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荷问道,“那是什么?”

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冷嘲热讽齐上,“真是小瞧白太太了,没看出来你是老少通吃呀,这姓陈的一家人都被你拿捏住了,你是不是很骄傲,很自豪呢?”

我保持礼貌的笑容,“不好意思陈太太,你可能误会我和陈董的关系了额,我们就是单纯的谈事情,绝对没有任何其他心思。难道您还不相信您自己的丈夫吗?”

苏荷冷冷哼了声,满脸都是嘲弄。

这让陈天临有些尴尬,他轻咳嗽了几声,对我说,“不好意思,白太太你先回去,其他事情我们改天再谈。”

我点头,然后转身离开,在走廊拐角处,我放慢脚步,耳边能听到他们夫妻的争吵声,陈天临的声音压得低,倒是苏荷有些气急败坏,丝毫不给陈天临面子。

看来这对夫妻的关系,已经是剑拔弩张的状态。

过了几天,我在电视上的一个慈善晚宴上看到陈天临和苏荷。他们面带笑容,苏荷的手挽在陈天临的左臂,两人对视一笑,明显是一对恩爱不疑的中年夫妻。

这两个人真是搞笑,人前一个样子,背后一个样子,看来彼此都在伪装,都在做戏。

晚上我和陈子彦吃饭,雷浩突然打来电话,说是中洲的一个项目出了事情。这段时间中洲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异动,这次出事我一个就想到是苏荷所为。

陈子彦见我神情突变,放下筷子,为我怎么了?

我看着他,保持着冷静,“中洲的项目出了事,应该是苏荷做的。”

“苏荷?”

陈子彦凝视着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也没隐瞒的必要,就说了事情的缘由。

陈子彦勾唇一笑,“你见了我父亲,又被苏荷撞了个正着,她误以为你和我父亲有其他关系,所以才这样做。”

我点头。

陈子彦笑道,“李小姐,我那继母可是醋意大着呢,这件事情怕只是个开头而已,以后还有更精彩的。”

我说,“那我们何不借机来对付苏荷和赵肖择他们呢?”

陈子彦说,“你和我父亲有什么可说?”

“嗯?”

转弯太快,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几秒钟后才解释说,“他找我说芯一的事情,前两天我们在天香阁吃饭时,正好遇见他。”

陈子彦说,“他找你干什么?”

我没撒谎,也没隐瞒,直接说,“他很确定芯一是他女儿,想要让芯一回陈家,不过被我拒绝了,以目前的状况来看,我绝不允许芯一回去。”

陈子彦神情冷漠,“芯一是陈家的女儿吗?她回什么陈家?”

我笑容意味深长,“是不是,你比我更清楚。你父亲见过芯一就说她和你母亲有些地方神似,至于鉴定报告为什么会不是,这就要问你了。”

陈子彦说,“口说无凭,我只相信科学。”

我笑着说,“你不承认芯一,是因为你想要保护她,要是这个消息被有心人知道,肯定又是另一番状况,你不敢冒险,所以只能暂时不承认她的身份。陈总,是不是这样。”

陈子彦轻笑,“以白太太的想象力,完全可以做一个合格的编剧了。”

我笑而未语。

这顿饭继续,吃完饭,陈子彦说,“中洲的事我会帮你解决,但我劝你最近还是安分点,以牙还牙的方法,并不适合这个时候。你听懂了没有?”

我说了声好。

晚上我们回了江水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们是一起离开的,雷浩打来电话,我转道去了趟中洲,结果忙了一天,等记起吃避孕药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我只能想着上天眷顾,别让我这么倒霉。

谁知我这个月的生理期推迟了一周,我忙着中洲的事情,也没注意到这点,本开我的生理期就不准时。中午雷浩买来的午饭,里面有油腻的排骨,刚闻到味道,我就有些反胃,但是不太严重,我也没想太多,更没往怀孕上想。

等饭吃完,我的反胃已经完全好了,我跟着雷浩和张董去了趟工地,又参加了两个应酬,还喝了点酒,最后是雷浩送我回灵安路。

第二天晚上,我和陈子彦在江水路看电视,突然陈子彦的电话响了,是崔姨,她说整理出了孙飞飞的一些东西,想要交给陈子彦。挂完电话,我追问他,是谁打来的电话?

他把玩着手机,淡淡说,“是崔姨。”

我佯装不知道,问他谁是崔姨呢?

他嘴角噙笑,“就是近身照顾孙飞飞的那个佣人。”

我哦了声,尾音拖得很长,“我记起来了,这个佣人很凶,孙飞飞第一次来将水路,就带着崔姨,她比较凶,还教训了我一顿的,当时我可是记忆犹新。”

陈子彦笑容含义深远,“崔姨,可不是个简单的人,我们去会会她,看她想玩什么花样。”

这句话意义深奥,或许他已经知道崔姨是谁的人。

我们到茯苓路已经九点多,崔姨一个人坐在客厅,开着昏黄的橘色壁灯,半明半暗,以至于我看不清桌上摆放的东西。

有佣人见陈子彦进来,迎上来叫了声先生,然后打开大灯,我才看清桌子上是一个盒子。陈子彦睨了眼盒子,问崔姨这是什么。

崔姨站起来打开盒子,拿出几个笔记本,还有一些便利签,她说,“这是太太写的日记,里面的内容都和先生有关。”她把一叠彩色的便利签放在日记本的上面,铺散开,说,“这是太太记录的先生的饮食和爱好,以及您每次来的时间,以及离开的时间。其实在这栋别墅里,太太是很孤单的,她每天最高兴的事就是等着先生来,和先生一起说话,拿几句简单的话,太太都能高兴好几天。”

陈子彦随后拿起笔记本翻了几页,轻轻嗤笑了声,把笔记本放回桌子上,人靠在沙发坐垫上,漫不经心地说,“飞飞之前不爱我,后来她孤单寂寞无聊,你们就对她进行精神控制,强行灌输要爱我,服从我,依顺我的思想,顺便还找人强奸了她,把脏水泼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