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彦说,“李小姐,难道血型一样的人就是亲兄妹?肖诚也是型血,那么我和肖诚也是兄弟吗?”
我合住报告,渐渐恢复镇定,说,“我不相信,我要求重新再鉴定一次。”
陈子彦已经穿好大衣准备离开,“当然可以,不过不管鉴定几次,这个结果应该是不会变得。”
他拿着我的大衣走过来,帮我穿好大衣,又拢了下衣领,“别担心,不管芯一是不是我妹妹,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的关系不会变,我也不会追究这件事,只当是个意外。”
我本想说芯一就是你的亲妹妹,可是话到嘴边,我又反悔,只是说了声好。
之后我大概有将近一个月没见过陈子彦,期间倒是经常打电话联系,说的不多,我也从未问过他在忙什么。
当然我最近更关心的是芯一和陈子彦的关系,自那次之后,我拿着芯一的头发,和之前我藏起来陈子彦的牙刷,重新做了一次鉴定,最后结论也是否定,连着两次都是这样,我不的不怀疑上次是医生弄错了,可赵姨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我能相信吗?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条爆炸性的新闻,就是孙飞飞死了。
雷浩刚说完,我手里的茶杯就应声摔在地上,水溅在我裤腿上,我也顾不上玻璃渣,急着问,“真的?你在哪里听到的消息?”
雷浩忙找来佣人打扫,说,“应该是真的,是医院那边传过来的。”
我舔了下干涩的唇角,“没听过她病重的消息,怎么会这么突然呢?”
雷浩说,“我也是好奇,不知道她是因为病重,还是其他原因?”
我在地上来回走了一个小时,心还是难以静下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应是忍着没给肖诚打电话,让雷浩再去确定一下消息的真假,等到晚上这个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
结果第二天的晚上,天城和长康的公关部同时发文,确认孙飞飞已经去世,官方给出的死因是,因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而病逝。不过因为私人原因,孙飞的葬礼将不会公开,希望记者不要打扰,让逝者安心离去。
直到一周后,我主动给陈子彦打电话,直到响铃快要结束,他才接通,我们说了几句闲话,最后我才说了句节哀顺变,他嗯了声,对于孙飞飞的事明显不想多谈,我也在没多问。
只是连着失眠了好几天,芯一问过我,孙飞飞死了,我和陈子彦会不会在一起?我会不会嫁给他呢?
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说,“我还没离婚呢。”
芯一兀自叹气,说,“白先生睡了这么久,不知道还能醒过来吗?真希望他快点醒过来,这样姐姐就自由了。”
自从孙文振倒台后,我和林嘉生许久没联系了,这次他约我周末见面,应该是有事要说。结果我周末赴约时,还见到另一个人丁凝,她在停车场堵住林嘉生,情绪很激动,而林嘉生面目不耐烦,让助理把她拉过去,整个停车场都回荡着丁凝的大喊。
我走向林嘉生,笑着说,“林先生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怎么这么粗鲁。”
林嘉生扣好西服,勾唇笑着,“我的怜香惜玉只针对白太太,要不你试试看?看到底满意吗?”
我看着他油嘴滑舌,收敛神色,说,“我们还是先去吃饭比较好。”
到了包厢,他点完菜,点了一支烟,说,“孙飞飞死了,恭喜白太太快要上位了,白太太是不是盼望这一天,盼了很久?终于梦想成真了。”
我端起茶杯轻轻晃着,淡淡说,“孙飞飞的死是天意还是人为呢?”
林嘉生说,“你偏向于那种?说来听听。”
我说,“我觉得是人为,但又感觉是天意,反正说不清,毕竟孙飞飞之前的病情很严重。”
林嘉生说,“如果是认为,你觉得会是谁做的?”
我摇头。
林嘉生说,“谁最恨她?谁最希望她死呢?”
我沉吟片刻,说,“是你?”
林嘉生有些好笑,“你为什么说我,不说陈子彦呢?”
我说,“他不会。他如果想要长康,就必须牢牢抓住孙飞飞,如果孙文振死了,孙飞飞就是遗嘱的第一继承人。单凭这个,他就不会让孙飞飞死的。”
林嘉生说,“说的好像有道理。不过……”
他把后半句没说,留下点神秘。
我问他,“那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嘉生说,“我更偏向于人为,至于是谁,我暂时还没目标。孙文振没被执行死刑,我们还是不能心安,尤其是还有赵肖择他们。”
“只要是孙文振做的事,赵肖择一定会参与,你爸妈的车祸,筱柔的死,都不另外,所以我们能让赵肖择安稳吗?”
在回去的路上,车还没开出多长的路,我就看见丁凝坐在路边,我让司机停车,走到她面前停住脚步,说,“孙文振虽然是进监狱了,但孙太太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
丁凝抬头,“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我说,“孙太太可不要这么敏感,我就是单纯的关心你。”
丁凝哼了声,“你肯定没安什么好心。”
我浅浅笑着,“孙太太是想和林先生复合吧。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
丁凝立刻看向我,语气急切。
“不急。”我笑着说,“我可是有要求的。”
丁凝说,“只要能让我和嘉生复合,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我可是真心爱嘉生的,我不能没有他。”
我注视她,“我要你手里长康的股票。应该还在你手里吧。”
丁凝重复说,“股票?”
我点头。
一周后,拘留所那边没传出来孙文振的消息,我不确定他是否知道女儿病逝的消息,不过这么安静,我猜测应该是有人隐瞒了他。
大年三十的晚上,我在医院陪了会白良石,又回灵安路和芯一他们一起看了会春晚,十二点的钟声敲响后,我给陈子彦发了条短信,直到第二天,我也没等到他的回复。
不过十天后,他约我见面,有段时间没见他,他看起来瘦了些,但是精神状态很好。他问我年过的怎么样?我说,“还是和往年一样,没什么意思,就是在家吃饭看电视睡觉。”
陈子彦笑了笑。
之后我们都没说话,安静地吃完饭。服务生上甜品的时候,肖诚来了,他手里拿着文件夹,看见我也在有些欲言又止,陈子彦擦拭嘴角,让肖诚直接说。
肖诚说,“陈总,根据律师那边传来的消息,陈太太签署的遗嘱文件是无效的。孙文振在这份遗嘱之后,又立了一份新的,等陈太太死之后才能公开。根据新遗嘱,孙文振持股长康的43的股份,其中10转赠给了孙太太,20卖给赵肖择,还有3卖给长康的副董,也就是说留给陈太太的只有10,而且这10也是只有陈太太生下孩子才有继承权,要不然一直由董事会代为管理,每年会按时给股份分红的。”
陈子彦阴着脸,“现在赵肖择有长康的多少股份。”
肖诚说,“加上他之前的散股,保守估计应该有32。而我们只有13多一点。”
陈子彦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