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捋着他那雪白的胡须道:“你们身上,有很重的杀气!”
酒鬼更加好奇了,道:“这都能感觉出来?你挺神啊!”
瞎子道:“要不客官给十两银子,我替你们破一破,让你们能逢凶化吉如何?”
酒鬼乐了,道:“若是能不动干戈,到是咄咄怪事了,卦我们就不算了,不过,这些银子给你吧!”
说完,酒鬼从口袋里把带着的散碎银子,都给了瞎子,有十多两呢!
瞎子道:“无功不受禄,这怎么好呢?”
酒鬼笑了笑,道:“老人家,收摊回家吧,我不用算,就能知道,一会这里就要有血光之灾,您眼神不好,还是先避一避吧!”
酒鬼完全是一番好心,瞎子道:“那好吧,看来我今天是遇见贵人了,再说也挣到了银子,那我就早早收摊了!”
说完他站起身,收了马扎儿,一手提着马扎儿,一手拿着赛神仙的布招牌,颤巍巍地朝胡同口走去。
瞎子走了,酒鬼则对疯子一招手道:“走吧,去完成我们的血光之灾去!”
二人迈着坚实的脚步,稳稳地走进了斗鸡坊。
今天的斗鸡坊,上午歇业了。
一进那扇厚厚的木门,二人就感到了凛凛的杀气。
疯子的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了腰间短刀的铁柄。
酒鬼却神态自若地嚷道:“有喘气的没有,出来一个,爷来收帐了!”
这骄横的态度,也没谁了。
话音刚落,牛四从后宅来到了空场之处。
他神色凄惶,口里连连道:“国师爷,您来了,请到后宅的厅里,钱都在那里!”
显然,他是想将酒鬼引到后院去。
酒鬼明白,他的对手们,已经在那里布置好了天罗地网,就等他一头钻进去呢?
酒鬼才不会上那个当呢,他四下一望,道:“后院太热了,不如这里凉快,这样吧,我们就在那里等你,你去取银子吧!”
说完,他一指东侧的高台,和疯子一道儿,上了高台,在其上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牛四无奈,只能讪讪地独自回了后院。
坐在高台的椅子之上,酒鬼计算着活死人那拨人,现在到了什么位置,又计算了一下博今古带的大队人马,到了什么位置了!以及接下来自己该怎么拖延时间。
疯子则站在一边儿,手握着乌铁刀柄,目光如炬地望着四周,以防突然到来的变化。
酒鬼选中的地界,还真叫绝,一丈左右的高台,只有一条通道能上来,而且还居高临下,所以易守而难攻,他估计,没个十个八个高手,难以攻陷这里。
酒鬼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就看对方如何出招了。
不到一刻钟,从后院之内,转出来了四个人,当头的牛四,他手里拿着一本帐,他身后跟着三个人。
一个男人手里捧着一个锦盒,很重,里面应该装的是金条和银票。
另外两个丫鬟打扮的女人,一个手里提一只茶壶,另外一个端着四只茶碗。
猛一看,没有任何的问题,就是一个交接和待客的普通方式,足以显出主人的热情和好客。
但酒鬼仔细一看,就发现了端倪,牛四身后的男人,头低得有些过了,显然,他怕台上的人看见他这张脸。
另外那两个丫鬟,身上的服装也太艳丽了,就是京城大户人家的千金,怕是也没这么铺张吧,而且这两个人,也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自打他们从后院门转出来,酒鬼在台上就仔细研究他们。
他在记忆中仔细搜寻了一番,那个男的,他终于对上号了!他是钻山豹。
从风凌渡梁伯的茶棚,到大理寺的大堂,酒鬼和他打过不只一次的交道,对他这个人,已经捻熟于心了。
他今天不过是换了一身的行头,但步伐和气质却是换不掉的。
酒鬼心道:小子,敢跟我玩花活,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话之间,这四个人,已经到了高台之下。
出乎意料的是,最前面的牛四,却闪在了一旁,由捧锦盒的钻山豹打头,先登上了木制的台阶。
酒鬼正愁不知怎么安置牛四呢?见他先撤了,顿时喜出望外,心道:算你小子识相,你若先上来,夹在我和他们中间,还真不好下手。
想来他们在后院也是商量好了的,让牛四走在前面,钻山豹要动手也困难,于是就让他先撤了!
眼瞧着钻山豹已经快到台上了,酒鬼陡然站起身,走到了台阶处,朝着正在往上走的钻山豹喊了一句:“常彪,别来无恙啊!”
说完,抬脚就朝钻山豹的脑袋踹了下去。
这条台阶很陡,而且他的脚下就是那两个丫鬟,钻山豹根本就没处躲,他只能用力将手上的锦盒向上一挡。
但酒鬼的力道大的惊人,钻山豹连人带盒子凌空摔下了台阶。唯一1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