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地给十二楼中钉进去一个楔子,由此,掌握他们的行动信息,然后再布局谋篇,将他们一网打尽。
接下来,酒鬼又和牛大他们商定了如何联络,把所有的细节都敲定了之后,才叫来了院外那四个衙役,让他们合力,将牛大和牛二搭回了斗鸡坊。
这里,酒鬼和博今古又探讨了一下具体的行动方案,之后,才和活死人一道儿,回了如意赌坊。
等待是令人焦虑的,同样等待也是让人满怀希望的。
就在这焦虑和希望的煎熬之中,酒鬼他们终于迎来了令人振奋的消息。
消息是由左师爷带回来的,因为按照商定,今天是左师爷代表博今古去探望牛大牛二的日子。
左师爷就是连结牛大兄弟和酒鬼他们之间的那一条线,而且还不会引人怀疑。
毕竟牛大和牛二,还是博今古手下的差役,领导关心一下下属,那是无可非议的。
因为矛盾是牛家兄弟和国师酒鬼之间的,与他博大人没什么关系,他与牛家兄弟的私交也不错,探望一下,也是人之常情。
这些都是酒鬼思虑再三做出的决定,因为他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因为他的对手太狡滑了,一招不甚,全盘的计划,就有可能泡了汤。
左师爷带回的消息,却是让等在大理寺的酒鬼和活死人等,异常兴奋。
按照左师爷的陈述,他是带着金创药和时鲜的水果,去的斗鸡坊,牛大牛二,此时还卧在床上,不过气色已经好多了。
牛四也陪在他们左右,精心地照顾着两位哥哥。
左师爷一见牛家兄弟,先说了些场面上的人情话,然后将东西奉上。
作为主人,牛大和牛二,自然不能怠慢了这位博大人眼前的红人。
牛大就吩咐牛四去给左师爷沏茶,牛四亲自去灶上准备了。
房中没了外人,牛大才将他们回来后的情景,简单说了一下。
果然如酒鬼料想的一样,那个牛四新结识的朋友,也在斗鸡坊,他和牛四一见牛大牛二这种状况,也是大吃了一惊。急忙拿出身上自备的刀伤药,为兄弟俩涂上。
等送的衙役走后,牛大和牛二,就把去大理寺求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并破口大骂了酒鬼一番。
牛四却在一旁道:“我都劝过你们了,不要去自讨没趣,可你们非不听嘛,怎么样?自取其辱吧?”
牛大恨恨地道:“你懂什么?那博大人收了咱的玉器,都已经让我们官复原职了,可那个鸟酒鬼偏偏在这当口赶来了,他二话不说,就赏了咱们兄弟二十板子,打完还不算,说要彻底清算咱们兄弟的老底儿,如果有违法乱纪,来源不明的财产,都要一并罚没呢!”
牛四听了,一跳脚道:“这是往死里整咱们兄弟啊!一点儿也不给人活路啊!”
这时,一直未开口的一枝花问道:“凡事总讲个原因吧,他这么苦苦相逼,到底是为了啥呢?”
牛二心直口快地道:“我们被打的期间,我听见那个酒鬼向博大人借钱了,说他要重建一品楼,不过如今手头有点紧。”
听到这里,一枝花就说道:“这就对了,他一定是想从你们身上捞点油水,所以才这么一再找茬儿的!”
牛大叹了口气,道:“他也发话了,三天后,要亲自来斗鸡坊,和咱们兄弟算帐的。”
牛四听了,长叹一声,道:“这是往死里逼啊!咱们兄弟四人的全部家当,怕是都要姓洪了,不止我这一座斗鸡坊啊!”
他这么一说,牛大和牛二,也长吁短叹起来,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时,一枝花道:“如果这个时候,那个酒鬼发生了意外,死于非命了,你们觉得怎么样呢?”
牛二道:“不可能的,自从一品楼被烧后,酒鬼就和他那些兄弟就住到了一处,而且他轻易不外出,出来也是大理寺和如意赌坊,两点一线,根本就没有发生意外的机会!”
牛大这时也道:“再者说了,以我们兄弟的身手,也根本没可能将他怎么样的!所以,你说的这些,算是白说,我们听听也就算了,咱们兄弟斗不过他,那就认怂算了,多花些钱,破财免灾吧!”
说完,牛大和牛二都不说话了!
一枝花听后,心里这个气呀,没见过这么怂的人!
他振了振精神,道:“如果我能帮你们除了这酒鬼呢?”
牛大和牛二,包括牛四,都不相信地望向一枝花。以为他在讲笑话。
一枝花十分的生气,道:“怎么?你们不相信我有这个实力?”
牛大直言不讳地道:“不仅不信,就是能做,我们也不敢做,那可是朝廷的命官啊,参与了这种行动,那可是死路一条的!”
一枝花听后,狞笑道:“事到如今,你们不想参与都晚了,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被通缉着的,杀了中书令范书香,大将军萧虎的一枝花儿,追命十二楼菊花楼的楼主!”
室内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