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
月色朦胧,有云雾掺杂其间。
今天的星星并不显眼,似乎都躲了起来,倒是屋顶上的两个人,拿着一张地图,指指画画,很是惬意。
“拓跋孤虽说为人阴险狡诈,但是排兵布阵也是一把好手。”
梅桢虽说憎恶拓跋孤,但是仇恨并没有蒙蔽她的双眼,将事情看得很透彻。
“我在去军营之前,便打探了许久拓跋孤哨岗的分布,故而自己做了个地图,谁知道这家伙还有那么多的暗哨,这才让我差一点落了网。”
“我还以为你是直接冲进去的的,想不到你还侦查了一段时间。”
温向阳看着眼前的地图,心里觉得惊奇。
能将这些查的如此详细,那是相当不错了,军中的探子都不一定能查的如梅桢这样详细。
梅桢当下就不乐意了,当即就要作势将地图收起来。
“你再说,姑奶奶可不告诉你了!”
温向阳一急,便压着地图,将梅桢拦了下来,很是顺从的说道,“别别别,姑奶奶,是我错了,您继续说。”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温向阳算是摸清了梅桢的性子,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只要说两句好话,一切都好解决。
“算你识相。”
梅桢挑挑眉,很是受用。
她又将地图展开来,很是认真的讲着,一边说,一边给温向阳将岗哨的位置标出来,甚至包括了暗哨的位置,都标出来不少。
“我不确定经过那一次折腾,拓跋孤会不会改变暗哨的位置,总之你当这个做个参照就好。总比没有要强。”
“我记下了。”
温向阳点点头,将地图收好:“时间差不多了,我这就出发。”
“要不是我现在身手不算灵敏,我倒也想跟你们凑凑热闹。”梅桢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又说。
“算了算了,我去睡觉,你们好好整整那老贼。”
说罢,便轻轻一跃,很是自然的落了地,潇洒离去。
温向阳换了一身行头,便到了暗道前跟一众人集合,见人齐了,便从暗道离开军营,正是往拓跋孤的军营而去。
因着有梅桢提供的地图,一行人十分顺利的打入,虽说偶尔有变动的岗哨,但是他们也应付的了,几个动作便能躲过去。
很快就找到了马厩,还有人在喂马。
“你可记住了,明日这个时辰也得喂一次,我不在,你要是做不好这点小事,就等着去拓跋国师那里领赏吧。”
一位老者似乎在安顿自己的下属,那人也不由得一抖,什么奖赏,不被国师折磨致死再慢慢的吃掉?这算哪门子的奖赏。
但是嘴里还是应的殷勤的很,“好好好,小的记住了。”
温向阳一众人在暗地里听了半天,倒是将喂马的时间记了个清清楚楚,眼下地形也摸清楚了,便也不用多待着,一干人乘着月色便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薛无崖不由得赞叹出声,“这小姑娘真有几分本事。”爱啃书吧aiken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