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厉海又在毫无证据的情况,要将其他人收监,完全是不懂律令,不顾法纪,完全凭借着自己的喜好做事,季书杰都要怀疑,他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的。
“厉大人,您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是百姓的父母官,判案应该依据……”
“季大人,你好像不是本官的上级吧,如今就在这里教训本官了,这里可是公堂,审案自然是本官说了算,我看季大人日后还是不要来上堂了,好好的整理要移交的公文,然后早些上路才是吧。”厉海不悦的打断了季书杰的话。
两位大人打架,下面的人只能看着,不过,还是有眼色的衙役,早就将那周林给带到了外面听候发落,而站在季书杰身后的莫翌则是一言未发,只是静静的听着。
季书杰涨红了脸,最后拂袖而去,他为官日子不长,又是直接外放来这里做县令,外放的虽然是一个小官,可却有一个好处,关系网简单。这阳承县又不是什么要塞之地,所以周围未曾有驻兵,不用和兵部的人打交道。只用定期向州府汇报一些工作,或者与周围县衙联系,合作处理一些案件。
像厉海这样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可是如厉海所说,他非厉海的上司,而且厉海已经上任,他没有任何权限去干涉他问案。但,他这般行径,实在是视朝廷律令为无物,他看着着实心焦。
回到书房,季书杰就再也忍不住了,对着刚关了门进来的莫翌道:“昏官,昏官,就这样的人,是怎么能够做官的?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这朝廷律令都是摆设吗?不行,我要向州府的徐大人写信,告知徐大人厉海的糊涂行径,另外等回到京城了我定然参他一本。”
季书杰气得在房间里面来回疾走,莫翌轻声道:“大人息怒,听说徐大人今年也到任期了,怕是过不了多久也会卸任了。厉海是朝廷任命的,如今看来,他能够坐到这个位置,依靠的应该不是能力,而是……关系!大人贸然上书,可能会得罪他头顶上的人。”
“呵呵,得罪了更好,我倒是想要看看,谁会跳出来为他说话,能够保举这样的人为官的,定然也不是好东西。你不用劝我,大不了是辞官,日后寄情山水,若是我对这样的事情视若无睹,那我和这厉海又有什么区别?留着他在这里祸害我阳承县的百姓,我实在是……”季书杰痛心疾首,这阳承县是他为官的第一任地方,他这些年励精图治,很有感情。
如今,就好似,他尽力护着的孩子,被这个厉海使劲糟蹋,他怎么可能看得下去。
莫翌也未曾再劝,只是冷静的道:“大人只要记得从长计议就好,交接的公文,大人已经早就整理好了,不如早些移交了启程上路,到了京城打探一下他的背景,再决定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