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主场已经被沈微控制住了,沈微抹了抹眼泪,哭的温柔又委屈:“现在领导都说,一家人就要和和睦睦的过日子。提倡尊老爱幼,孝顺父母是我们国家的传统美德,你倒好,赶自家亲妈和幼妹去住牛棚,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身为生产队队长,还带头抢妹夫修的房子,你这是在质疑领导提倡尊老爱幼,孝敬父母的决策啊,!”
沈微一顶大帽子给钟红花扣过去:“你质疑领导不说,你还妄想蒙蔽领导的那双眼,先是污蔑我卖小妹和男人私奔,后又欺辱我们孤儿寡母,霸占我们家的房屋,把我们孤儿寡母赶到牛棚里去住。”
沈微哭着抬头看着村长和知青指导员:“村长、指导员,我要告生产队长沈正和钟春花虐待婆婆和小妹,还想霸占我家的财产。那房子是我男人谢延修的,你凭啥抢啊?”
沈微指着钟春花,声色俱厉的说:“只有土匪和地痞流氓,才会干出这种抢占他人财产的事情出来。只有破坏核心价值观的坏分子,才能干出虐待婆婆和小妹的做法出来。”
老实说,陈璧君其实还被沈微的伶牙俐齿,和维护她的举动给弄傻了。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配合沈微的指控开始哭诉。
她从小被欺负过来,早知道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应该喊冤叫屈。
于是她很配合的哭了出来,满脸泪痕的开始控诉大儿媳钟红花对她的种种虐待。
像她这样一直被人看不起,畏畏缩缩苟活在这世上农村妇女。最明白怎么喊冤叫屈才最真诚,让人不反感。也明白怎么样的哭腔,最能引起大家的共鸣。
沈微也没想到陈璧君捂脸,哭的那么伤心给力,控诉起沈正、钟春花两口子也是给劲儿的不行。
再加上沈灵一看亲娘和姐都哭了,她立马也哇哇大哭起来,哭的梨花暴雨式,哭的惨绝人寰。
村子里很多老村民,早年的时候都受过沈家的恩惠,所以这会儿也对他们起了同情心。
“你为了前程过好日子,趁你把爹不在要分家,踹开我们孤儿寡母,妈不怪你。但这些年妈掏心掏肺的对你们好。小时候为了让你吃饱不饿肚子,我就是怀着孕也把口粮省给你,因为饿的身体不好,还差点难产。你妹妹就是早产,身体不好,才会烧成傻子的。你现在倒好,连妹夫修的砖房都想霸占,还把我们赶去住牛棚……”
陈璧君提起这些往事,是真心觉得难过和心塞,觉得亲生儿子沈正是个白眼狼。于是哭的更加真情切意:“村长,沈微说得对,他们是强盗,是土匪,是需要改/造和批/评的坏分子……”
“就是,沈正这样的坏分子,怎么能当生产队队长?”沈微大声质问,伸手扶起坐在地上哭的沈碧君:“村上不管持强凌弱,霸占房屋的事情,我们就去公社告。我还不信这世上没有王法了……”沈微盯着沈正冷笑,字字都像刀子一样往他心口上戳:“沈正你这个生产队长,不为人民服务,做贡献就算了。反而联合你的恶婆娘,像土匪一样,把穷苦人民的房子和财产抢回去占为己有?”
沈微越说越大声,一身正气的样子,让村长、大杜书记和知青指导员这些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大家实在没想到沈微竟然这么能说?说的还让所有人找不到话来反驳她。
“你给老子闭嘴!”沈正脸色一下子全变了,他脸色铁青地朝沈微冲过去:“你他妈胡说八道些啥呢?”
沈正扬手就要扇沈微的巴掌,沈微当然不可能站着让他打。
她动作麻利的拉着陈璧君往村长身后躲去,口中还大声嚷嚷:“村长你看看,沈正这个生产队长当着您的面就欺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