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愿为先锋,替圣上将此贼人斩草树根。”
……
是年九月,秋风萧瑟。
大将军府内,野心勃勃的尤野,奉圣旨,抄将军府!杀伐数百人,上至九旬仆人,下至三岁幼子。其惨状,天地闻之悲号。
次日,京城天牢之中。
伤痕累累的彭城,头发散乱,目光,仍旧不可直视。威严之气,如虎踞龙盘。
皇帝问之:“彭城,你因何谋逆?”
“哈哈哈!”彭城仰天而笑,视之曰:“谋逆之人,自在帝心。”
久之,若癫狂之色,狂笑不止。
梨瑜看着眼前的彭城,神色纠结,他,终究还是变了。
昔日风光无限的大将军,曾经横刀立马的威武少年,那个儿时同起同卧的孩子,终究被黄沙淹没。
静!
笑声忽然停止,彭城拂袖上前,顷刻之前便冲到了梨瑜面前。
侍卫拔刀不及,然梨瑜淡然退卡众侍卫。
之间彭城举酒一杯,声若低吼:“这杯酒,敬我大东朝,愿我东朝之地,盛世万年!”
仰头,一饮而尽。
翌日,圣旨下。
“大将军彭城,谋反罪证成立,诛九族!然而,帝顾念旧情,赐将军杯尚酒一杯。”
举朝震惊,百姓闻之,无不痛哭流涕。
京城之地,三日三夜,为将军守丧三月之内,无歌舞欢乐,一年之期,仍有念念不忘将军者众。
文泽十年,尤野权倾天下,再无阻碍。
东朝内外,再无人足以令诸侯畏惧。
……
文泽十二年,京城,皇宫,御花园。
宦官急急入见,见皇帝,惊慌道:“圣上,不好了,大事不妙啊!”
皇帝正与贵妃观花,见宦官,大怒:“老东西,朕赏花之时,从未有人敢打扰。你服侍了朕几十年,竟然连这点都忘了吗?”
“圣上息怒!”宦官跪地,额头紧紧的贴着点点的绿草:“圣上要杀老奴,也等老奴先说完吧!”
“贺兰县遇袭!”
“守城数万士兵战死,将军王毅被敌将枭首。如今贺兰县,以沦为贼人之地。”
皇帝大怒:“什么?王毅不是号称战无不胜吗?怎么连个小小的贺兰县都守不住?真是饭桶。”
龙颜一怒,百花尽摧。
“传信之人何在?”
“死了!”
“八百里加急,又身中数刀,报完信,当场去世了!”
“……”
“圣上,那传令士兵还有一言。”
“魔鹰。”
“完颜宏?”皇帝惊之。
文泽十二年二月,西北万完颜宏发动战争轻取西北重地贺兰县,撕开了京城最后一道防线,一线天。
整个东朝,仿佛被一把尖刀,划破了胸膛。无情的利爪,扒开东朝最柔软的肚子,蚕食着帝国的内脏。
这一切,都归功于完颜宏的魔鹰大军。鹰爪的重击之下,西北三州紧急联合二十万大军,屯兵于幽州。
欲将魔鹰歼灭于幽州。
大军行至幽州城外,驻军城外,是爷,却遭魔鹰突袭。
幽州城外,乃是一片草原。绿草之下,牛羊不现,万人之军藏于侧,却未有联军发现。
月色之中,青草浮动,伴着刀光剑影,厮杀一片。
整整一夜,才终于平息。
然而,魔鹰大军,只有不过两万余人。
联军二十万,似乎没有悬念。
结局,却是二十万大军尽数被歼灭。
联军无将,人心不齐。又有幽州刺史通敌,数万幽州守军像一把利刃插入了联军的后辈。加上联军长途跋涉,疲惫不堪。如强弩之末,一击即溃。惨叫声中,鲜血四溅。原本皓月的当空,但是天空甚至都被染成了红色。
有弃武器者,挣扎逃生有举刀迎战者,身首异处。哀嚎遍野,血流成河。
有史书记:幽州城外,百年血红色不退,新长出的草,都是红色的。
在这漫天血红色之中,大东朝二十七年乱世揭开大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