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县在大西北的中心,这里气候干燥,常年少雨。离宁县七八里的地方有一小村子名叫溪水村。名字虽叫溪水村,但是村子里没有溪水。人们生活用水都是在自己家里挖的水窖,将雨水存起来。
溪水村有七八十户人家,基本上都是本地人。但是也有例外,村东头的几件瓦房住着姜家爷孙两人。
五岁的姜无病就端着碗,坐在门口吸溜着一大碗面条。不远处一阵哭声和叫骂声由远到近而来。
骂人的是一个男人,哭是一个和姜无病差不多大的孩子。姜无病抬头看了一眼走到自己跟前的男人和孩子,接着低下头吸溜自己的面条。
男人拉着自己的儿子指着姜无病怒道,“是他打的你吗?”男人穿着西装一脸的人模狗样,但是因为生气看着表情有些狰狞。
男孩哭的很难过,看见姜无病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但是想起父亲在自己身边。觉得有所依仗,便点头说道,“就是他打的我。”
李伟一直在县里做工程,他在溪水村来说属于那些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今天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带着几个朋友来家里吃饭。结果孩子哭着回来了,一打听孩子是被人打哭了。要是平常他也不打算管,不过今天还有不少朋友在,又喝了点酒被人一激就带着孩子来找姜无病的麻烦。
“你为什么打我儿子?”李伟打了一个酒嗝瞪着姜无病喝道。
姜无病抬头又看了李伟一眼,李伟有些吃惊,这个五六岁的孩子面对自己的质问没有一丝的慌乱。而且那双眼睛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感情。
“他先骂我的。”姜无病又低下头吃自己的碗里的面条。
李伟被姜无病的态度激怒了,骂道,“骂了你,你就打人吗?他骂你什么了,你下手这么狠。”
李易文抢着说道,“我骂他是没父母的野种。”看见父亲这么训斥姜无病,李易文的胆子也大起来了。
姜无病抬起头,冷冷的看着李易文。李易文有些害怕姜无病的那双眼睛。往后退了两步,躲在自己父亲的身后。
李伟其实也被姜无病这双冰冷的眼睛看得有心里有些发毛,就感觉自己似乎被野兽盯上了一样。
“怎么,当着我的面你还要打我儿子吗?把你家大人叫出来。”李伟吼道,他打算通过怒吼让姜无病害怕,让自己不害怕。
姜无病似乎想起了什么,会低下头说道,“我爷爷喝醉了,在睡觉。”
“那你父母呢?”李伟看见姜无病低头,气势更跋扈了几分。同时暗笑自己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啊,还吓了自己一跳。
姜无病的头似乎低快到碗里了,闷闷的说道,“死了。”qqqqapp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