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痛哭流涕,“可是娘本来就是为了你,这才想出如此下策,娘还不是为了你的爵位?并非是想跟墨长决作对,只是想把原本属于你的爵位夺回来啊,难道你不想做这个世子之位么?”
“难道,难道大哥与侯府决裂之事,您还没看出来么?”
“大哥他根本就不稀罕平西侯的爵位,他武功高强,又是能上战场,保家卫国的人,若是能打赢这场仗,圣上一高兴,什么爵位不会赏赐?”
“他已经与父亲站在同一地位了,哪会和儿子争抢一个侯世子的位置,他凭自己,就可以挣得世袭的爵位,哪会看重区区一个侯爵?”
墨长安早就看透了这件事,他也看出来,父亲本来就不想把世子之位给自己。
在父亲心中,恐怕只有发妻所生的孩子,才有继承一切的权利,可怜他的母亲,还在因为一点点怜爱,养大了胃口,竟敢觊觎世子之位。
可大哥志向不止于只做一个世子,他可以自己得到想要的东西,亲手挣来的爵位,总比世袭罔替的爵位来的难,却要受人尊敬和佩服许多。
墨长安其实很佩服自己的大哥,他知道,走文臣的路子,虽然能被朝廷重视,可因此被封爵,太难太难了,远不如武将赚军功来的快,但也不如武将凶险。
战时,就算大晋重文轻武,不还是要重视武将,才能保全国家。
就算墨长安学了武,估计也没有大哥的勇气,能放弃平西侯府的一切,去追逐虚无缥缈,虽然有机会成功,但也有很大可能失败的军功。
乔氏还在哭哭啼啼,“儿啊,你一定要救救为娘,我可是你亲生母亲!”
墨长安面对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的严重性的母亲,十分无力。
他想,母亲这样出身的人,或许真的不适合嫁到侯府这样的人家来,做一个普通人家的娘子,算计些柴米油盐的小事,或许适合许多。
乔氏或许有点心计,但她出身低微,没有人教养她这些朝廷和世家大族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只以为是对付个小姑娘,却不知道背后的意义。
为自己做下的事情,为那些蝇头小利,洋洋得意,却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墨长安起身,叹了口气,道:“我会将您送到乡下的别庄,一定会好好颐养您到天年,您尽可放心。”
乔氏哭声一顿,不敢置信道:“我可是你的亲娘,你忍心将我送到那种地方?”
墨长安面无表情,“可若是不这样做,您以为您做出了挑衅皇权的事情,还能在京城待下去么?若是不离开侯府,等待您的,可能就是一杯毒酒了。”
乔氏被吓破了胆,瘫软在地。
到墨长安离开时,最终还在喃喃道:“不可能,我是侯夫人,是贵族夫人,不会落到如此境地,不会被送去别庄,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