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

两柄剑分开，下一瞬间再一次碰撞，另外一边丁三绝占据绝对优势，他也不急，一剑发出，余光朝着白羽这边看来。

“老白，别磨磨蹭蹭的。”

无脸人一剑刺出，几乎贴着白羽的面门而过，一声低吼，“他说的对，用出你最强的剑招，这同样是对剑手最大的尊重。”

“我怕伤到你。”

“可笑！”

无脸人猛然发力，下一剑横着扫出，所用的都是瞬间取人性命的招式。

“这一招横扫千军，当年教我的时候说过，无论面对多少对手，多么强大的对手，只要心中抱有胜念就可以无往不利，战胜一切对手，可惜你没有，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想要杀我，你真正的杀人剑是在左手，而不是右手。”

白羽说完看向对方的左手，每一次出手，左手都会跟着动一下，这是一种习惯，对于一个用剑数十年的高手，一旦习惯养成就很难改变。

无脸人冷笑一声，右手的剑慢慢交到左手，“已经很久没用了，记住，我不会手软，就像一年前那样，如果不是你命大，同样会死在我的剑下。”

一年前，白羽深吸一口气，断魂坡血战，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挽救那些兄弟的命，对方提前设伏，而且出动的都是高手，如果不是文相觉察到不妥派人前来，那一战必死无疑。

死亡，死亡的气息在这一刻慢慢散出，白羽的断剑上带有血痕，对方左手剑闪动寒芒。

这是对方最强一击，左手神剑莫不凡，六年前将所学剑术系数相传，后来离开了相府，从此就没有再见过面，没想到这一刻要生死相搏。

“我不会手软！”

“好，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左手神剑莫不凡点头，看向左手的剑，这一刻久违的感觉终于回来，左手晃动，剑气逼人，左手剑的威力远远超过右手，一声怒喝，剑光暴涨直奔白羽冲来。

“断斩！”

两道影子靠近，断剑贴着长剑向前，散出的剑气将胸前的衣服割开，白羽的剑明显更快，可惜太短，飞天燕子屏住呼吸，这样下去白羽要先丧命于对方剑下。

“白羽，不要死！”

莫不凡的剑突然停下，白羽的断剑刺中他的胸口，只是破开皮肉，并没有继续向前。

“为什么不刺下去？”

“情。”

莫不凡冷笑，“就算我曾经教过你，为了你死去的兄弟，为了你自己，这一剑都应该刺下去，否则，你的剑术永远没有办法打破瓶颈，想要成为剑术最强的人，最先丢掉的就是情字。”

“如果真的要那样，白羽宁愿做一个普通人。”

“好吧！”

莫不凡手中剑落下，慢慢摘下脸上的面具，只剩下一双眼睛，其他的位置都被毁掉。

“为什么弄成现在这样？”

“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你说的对，如果不是因为一个情字，大可不必弄成今天这样的地步，白羽，你最终还是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