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房里,阿雅听着门外的争执,虽然心疼苏唐,但仍识趣的一声不发。
房门被敲响时,听见傅夜白的要求,她差点没忍住拒绝。
&ldqu;把她房间备用钥匙给我。&rdqu;
&ldqu;好的,先生。&rdqu;
按捺住心疼,阿雅无奈地从房间里拿出了备用钥匙。
别墅里每个房间的备用钥匙都存放在阿雅手里,翻找出属于苏唐房间的那一把,阿雅无奈地朝内打了一声招呼:&ldqu;夫人……我开门了,有什么事情好好同先生说吧。&rdqu;
钥匙进入锁孔旋转了两圈,阿雅自觉地下了楼,将空间留给了尚且僵持着的二人。
傅夜白第一时间试图推开门板,门后明显的力道让他皱紧了眉。
隔着一扇门,傅夜白无法看见门后女人的动作,他觉得烦躁不堪,没有任何东西在他的掌握之中。
&ldqu;别闹了苏唐,开门。&rdqu;
索性加大了力气,下一秒,门后的女人猝不及防地倒退了两步,她狼狈地看向来人,眼眶已经红透。
傅夜白二话不说,便强行桎梏住了女人。
手腕处被紧紧捏住,苏唐不满地挣扎着:&ldqu;傅夜白,你凭什么进我的房间,在这个家里,我连一点自由都没有了吗!&rdqu;
男人粗暴地将门板踢上门扣,房门大开时,走廊的灯光照着苏唐的狼狈。
乖巧的长直发凌乱地散布在胸前背后,他抿了抿唇,脑海中刚刚滑过一丝于心不忍,女人的挣扎,便又让他狠下了心来。
&ldqu;你放开我!&rdqu;气急之下,苏唐甚至弯腰咬上了男人的手腕。
傅夜白吃了痛,满脸怒容,但还是没有松开被自己捏着的手,甚至因担心苏唐逃脱,还加重了不少力道。
借着门外的灯光,苏唐盯着男人手腕上的齿痕,绝望至极。
面对男人的盛怒,她没有一件能保护自己的东西。
言语成了她最后的尖牙利爪,苏唐细数着能让傅夜白生气的点,试图让男人对她失望之后,主动松开对她的控制。
&ldqu;傅夜白,你该不会是在柳小姐那又受了挫,所以跑来我身上撒气吧。&rdqu;
掩埋最后一丝苦涩,苏唐冷冷地嘲讽着:&ldqu;不然我同柳小姐朋友的事情,不该是私人恩怨吗?&rdqu;
苏唐的怀疑让傅夜白自尊受挫,他不信以女人对他的了解会误会他到这种地步。
&ldqu;还是柳小姐同你告状,说我给你戴了绿帽子?&rdqu;
又一柄刀摧毁着傅夜白的理智,他俯视着被掣肘的女人,像看着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苏唐此时的脾气,比她年幼时在傅家养的刺猬更加过分,有一次傅夜白尝试着去抚摸苏唐的宠物,手直接被扎出了伤口。
当年的他选择了默不作声,因为是他先去招惹不属于自己的事物的。
但苏唐不同。
不管是户口本上妻子的身份,还是他傅夜白认可的家人,在他的定义里,苏唐都是属于他的所有物。
他对她的排斥感到没有由来的惶恐,本能地想要将女人重新拉回势力范围之内。
&ldqu;你松手!&rdqu;
有眼泪从眼眶里滑出,苏唐气得束手无策。
隔着微黯灯光,傅夜白注视着挣扎的女人,心中生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
他缓缓俯下身,苏唐在挣扎中没注意到他的举动,忽而扭头时,直接被男人按着后脑,吻上了她的唇。
苏唐呆住了。
男人兀自在她的唇上辗转,不知不觉间,带动了苏唐与他交换灼热的气息。
这是二人结婚以来的第一个吻。
不同与曾经的期待,在一吻终时,苏唐竟觉得心上有无边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