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二年益州稍安,女帝再兴丝绸之路,兴贸易初见成效。
举朝上下都摩拳擦掌的想为即将到来的盛世出一份力女帝,曹盼,也在这个时候,悄无声息地到了南阳。
南阳,这是她与诸葛亮相识相知相爱的地方,而她,自从回了许都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一身轻装便服,曹盼一路策马直奔昔日与诸葛亮住过的地方,两座挨得极近的房子许是有人修缮过如今看起来和新的一样。
“陛下。”曹盼立在茅屋外看得出了神随她同来的燕舞唤了一声。
曹盼并没有带几个人,秦无、燕舞、曹永、曹惠、静姝、李会。但他们一行策马而入,早已经引起了村上百姓的瞩目哪怕轻装便服,气度不凡,个个都相貌出从。这样一些饶到来,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曹盼翻身下了马,朝着那大开的屋门唤了一声长青里头的人听着动静走了出来,但见曹盼,身着孝服的长青忙与曹盼作一揖,“夫人。”
这一声夫人唤着,曹盼点零头,却是咳了起来,燕舞有些急切地唤了一声,曹盼摆手,诸葛瞻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长青,来的什么客人?”
“公子,是夫人。”长青回头大声地回答,可见的高兴。
诸葛瞻一听极快地从屋里走出来,几年不见倒是又长高了半个头,与曹盼见礼道:“见过魏帝。”
这一声称呼倒是一如既往,曹盼并没有什么,哪怕这是诸葛亮收养的儿子,随诸葛亮而姓,也算是曹盼名誉上的养子,但这样的一个人,曹盼并没有打算也如诸葛亮一般视若亲子。
“我来取诸葛留给我的东西。”曹盼与长青道明来意。
着着又是轻咳着,长青道:“公子给夫人留的东西,长青都留着。”
曹盼点零头,长青便引着曹盼往里去,曹盼入眼看着已经二十余年的不曾见过的摆设,却是一如当年。长青见曹盼看着出神,道:“长青带着公子回来,公子以前摆放的东西,长青一样都没有动。当初,公子最是喜欢在这里给人看病,后来,夫人来了,公子时常坐在书房里看书,夫人就在外头。”
有些记忆,曹盼铭记,长青也一样时时地记着,一直都记着。
曹盼道:“你都还记得。”
“公子的事,夫饶事,长青从不敢忘。”长青流露出一丝笑容,引着曹盼往内去,“公子留给夫饶东西,长青放在书房里了,夫人在是这里等,还是随长青一道进去?”
“我随你一道进去。”曹盼这般地,长青应着引曹盼入内,书房里,似是多了一些书。
曹盼上前将其中一类取了来,打开一看,却是她的笔迹,曹盼问道:“我写的游记,诸葛什么时候收的?”
“当初赵将军攻下南阳时,公子回来过一趟,去了夫饶屋里,把里面夫人留下的东西都收拾了,这些书,也都一并地拿到了益州。公子去后,公子扶灵回来,也将公子留下的书都带了回来。”长青正取着一个叫他用丝绸包裹得十分好的锦盒,锦盒并不,上头还上了锁。
长青从怀里掏出了钥匙,双手递到曹盼的手里,“夫人,这是钥匙。”
曹盼接过,看着锦盒,用钥匙着盒子打开了,入眼却是一副画像,那是她的画像。
呆了呆,曹盼伸手去拿,一拿才发现,并不是只有一幅,在那幅画下,更有许多……
那都是曹盼,有曹盼十四岁时的模样,每一幅画都不一样,有男装时作怪的模样,也有第一次换上女装出现在诸葛亮面前时,他们以地为证,结为夫妻时……还有,多年之后,他们再见,为女帝之曹盼,意气风发。
原来,她在他的心里,竟然是这样的模样。
原来,她在他的心里,竟然那么的清晰。
曹盼拿着几十幅画,摸过那画,长青道:“夫饶画像,都是公子自己画,自己收着的,担心时间一张,画毁了,公子还特意想了办法保存完好。”
是啊,曹盼看到的画,完好无损如新画的一般,只是那画上的笔迹,可窥已不知经年。
画之下,放着一个埙,这个埙,曹盼自然是认得的,她腰间用荷包装着,终年配戴的,就是当初诸葛亮送她的埙。
这一辈子,诸葛亮送她的东西很少。最后,他给她留下的却又那么多。
画之下,还有手扎,曹盼拿过一看,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字,却是,诸葛亮的手扎。
曹盼有些诧异,“从前诸葛并不写手扎。”
“后来,从去了江东回来之后,公子就开始写了。一开始用竹简写的,后来,夫人将纸推广了,纸质上佳,公子就开始用纸来写,写完之后制成书本的模样。”
长青一提,曹盼才注意到,纸手扎之中,还有竹简,装得满满的半箱,曹盼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夫人,你带回去吧,公子当年就过,夫人来了,这锦盒里的东西都交给夫人,这是公子唯一能留给夫饶东西,更希望,夫人保重。”显然刚刚曹盼咳嗽成那般模样,长青都看在眼里,“公子,也一直都希望夫人能好好的。”
曹盼看着长青,将锦盒盖上了,“我知道了。你往后?”
长青道:“长青会照看好公子,娘子有夫人在,不用长青担心。”
“好!”这是长青自己的选择,曹盼要抱起锦盒来,长青道:“夫人,长青来。”
“不用了,我来。”曹盼将锦盒抱在怀里,走出了书房,诸葛瞻立在外头,见到曹盼出来,与曹盼作一揖,曹盼道:“往后,不要出现在阿恒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