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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亲哥啊!”

饭毕,大家分头撤离,小刘缀在唐琼华身后捶胸顿足,“您不是也看不惯那位吗?怎么还帮他说话啊?您知道那是谁吗?那是邹荆山啊——虽然咱们不怕他吧,但您才回国啊,第一仗还没打呢,瞎给人出什么头啊——”小刘已经查到墨镜男的身份,但是已经晚了。

邹荆山,外号邹狗,意为狗仔队头头,掌握多家媒体资源,曾有艺人得罪过他,被其动用铺天盖地的舆论踩到泥地里反复摩擦。

这回剧组聚餐有他,估计也是马导想提前买个人情,让邹荆山背后的团队老实一点。

但既然是狗,怎么可能闻到肉味不摇尾巴呢?

“嘁,我是看不惯姓林的,但我更讨厌这种背后嚼舌根的。”

碍于老大的威胁,小刘不敢说得太深,只嘀咕:“您给他出头,他也不会领这份情,图什么啊。”

“图一个爽啊,看他当时被噎的样子,不爽吗?”

“爽,可是……”

“没有可是,走,去影棚看看,听说已经搭得差不多了。”说着,唐琼华不再理会小刘,大步朝一个方向走去。

也是,唐哥是谁?唐氏影业正宗太子爷,就算真的把谁得罪透了,还有唐氏摆不平的事?这么一想,小刘也没有太懊悔。

……………………

提前进组这两周,唐琼华早把剧本捋过一遍,自己的词背到烂熟,对手的台词也掌握得七七八八,第一周都是文戏,全部集中在白琳琅的小院,和古装区的几条街巷。

范凌在曲州没有固定居所,只靠一张好皮相白吃白住在花魁的偏房,白琳琅看不过去,便硬着头皮邀请对方来自己的小院暂住。

彼时范白二人的关系属于初步放下戒备,合作完成第一个案件而已,但远没达到至交好友的程度,所以在“同居”的前几日闹了不少笑话。

第二桩案件后,两人九死一生再次回到小院,望着家常而熟悉的场景顿觉感慨,这才真正放下成见,彼此结为莫逆之交。

所以小院里的戏份不多,但都很重要,涵盖了整部剧相对气氛比较轻松诙谐的部分,是范白二人关系升华的转折点,更是白琳琅难得露出公事外“活泼”一面的所在。

说是小院,其实是一进院子连着一间竹板屋。

从吃干烧牛蛙的馆子到这里步行大约要一小时,唐琼华正好借机消食,是小跑着来的,小刘早在二十分钟前就被他不知甩在哪里了。

小院里有一棵巨大的老槐树,已经初秋,树叶仍然茂密,遮蔽了所有月辉星光,树身缠绕着不知名的爬藤植物,风吹过,树叶簌簌而动,有种诡谲的静谧。

槐树下是一方石桌,两张石凳,一张凳面上绑着碎花布料的小棉垫,另一张则空空如也,想来这铺着棉垫的就是院子主人白琳琅的御用座椅,唐琼华觉得有趣,便在铺有棉垫的凳上坐下。

借着微弱星光看到,石桌上还有一张棋枰,他左右看看,在脚边的笸箩里发现一小把棋子,黑白混在一起,拿起一颗掂了掂,也是石子做的,又凉又沉。

他很少接触这些传统的东西,虽然之前有舞台表演的经验,但也从没涉及过国风古装剧,他意兴大发,学着剧中人的样用食中两指夹住一枚黑子点在棋枰上,然后凝神思忖,仿佛对面真的有人与他对弈似的。

当小刘终于气喘吁吁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诡异的画面。

唐琼华坐在那里,时而沉思,时而摇头,时而落下一子,时而想反悔却被对面的人拿住手腕……小刘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就用手机搜索附近的“神棍”来除邪了。

还好他很快意识到唐琼华是在练戏。

但这黑了咕隆的真的吓死个人。

怕惊到对方,他轻手轻脚的朝那边走去。

唐琼华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没察觉到有人接近。

风吹树动,月光时而落在他的鼻尖,时而落在他的眼睫,他一抬手,另一只手捏住并不存在袖角,棋子落在棋枰上发出清脆的一响,唐琼华望向对面,眼里盛满星月清辉,他微微挑眉,露出一点小得意。

小刘看得叹为观止,怎么才一会没见,他主子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毋庸置疑,唐琼华的外形气质无论放在哪里都是顶尖的,但日常相处里,小刘从没把他和《碧海》里的角色联系到一起过,甚至偶尔还犯嘀咕,公司是怎么想的,给安排这么一个角色,古装,侠客,飞来飞去,这哪一条都和刚从美国回来的太子爷不挨着。

忠诚度非常高的他甚至还忧心过剧出来后的风评问题。

但是此时此刻,唐琼华完全不像唐琼华了。

小刘安静的欣赏了好一会,直到唐琼华自己过足了戏瘾,将棋子一扫尽数收回笸箩里,叮叮当当的声响吓了小刘一跳,小刘惊叫的声音又吓了唐琼华一跳。

“我去!你怎么在这呢!”唐琼华按住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