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终归有惊喜(1 / 1)寻首页

慕容玲玥在择师的第十一天,一下子为自己选定了八位先生。第一位是丞相大人家里的大公子,名叫尚云迪,此人有腿疾,不良于行,但是此人不仅生得俊逸非常而且是真正的学霸,学富五车不足以用来形容他;第二位是江湖人称“诡阵子”的良立超,此人精通排兵布阵、奇门遁甲;    第三位至第八位竟是闻名天下的第一修仙门派禅宗门的禅宗六子——大弟子禅青,一把重剑世间难有匹敌;二弟子禅元,轻身功夫和飞剑功夫登峰造极;三弟子禅沐,祥云剑法和锁魂拳威震江湖;四弟子禅英,是一名女子,江湖中极少露面,但据传说,禅宗掌门最为钟意这名女弟子,除了传授其一套轻灵剑法,更是将自己所钟爱的琴棋书画一一倾囊所授,传说其琴棋书画既为神级享受,又无一不是瞬间可转为杀人之戾气,令人防不胜防;五弟子禅智,极少有人见他拔过剑,内功已臻化境,一套隔空点穴手足以让他平步江湖;    六弟子禅慧,也是一名女弟子,武功在六人中最弱,然此人聪敏异常,可一目十行、可顷刻默书,全天下百分之八十的武林秘籍均藏在她的脑海里,据说她曾经一个月内读遍禅宗门的藏书阁,任凭掌门如何考核、提问均能在第一时间对答如流,在群英荟萃的禅宗门内一时也被惊为天人,所以此人就是一座可移动的“图书馆”,所以她才能跻身禅宗六子之列,更枉论她还有许多其他绝技,在此便不再一一赘述。    在慕容玲玥的安排下,这八位先生一起都住进了太子的祈缘殿,慕容玲玥及贴身伺候的婢女两名住在正殿,八位先生分别住在东西偏殿,还好这太子的居所够大,各人挑着最喜欢的住下,一人一处互不相干。从此,慕容玲玥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慕容玲玥累极之时,忍不住暗自腹诽:“我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有被虐倾向”!    在难得的闲暇之余,慕容玲玥竟然发现了“新大陆”!原来,一起住进祈缘殿的还有两个五岁的小萝卜头,这是禅英和禅慧两位女先生在大陆游历时救下来的可怜小女娃,都是家贫如洗,家里急于卖女求生的,两位女先生见两个娃娃根骨都还不错,便起了恻隐之心,于是这二人就成了两位女先生的小弟子。    这两个小萝卜头儿,慕容玲玥第一次见到就被惊到了,为什么?因为其中一个沉默寡言的可爱女孩她有一双金色的眼睛!慕容玲玥伸出手去牵这个金色眼睛的小女孩,满眼都是不敢置信,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手都是颤抖的。这个沉默寡言甚至有些冷漠的小女孩,竟然任凭慕容玲玥牵住了她的手,两位女先生都诧异了,这个孩子有多倔强冷漠疏离,这两个女先生再清楚不过了。    但是,她们今天见到了足以让她们不能镇定自持的一幕——慕容玲玥的声音有点哽咽,望着小女孩说道:“是你给我的紫金云吗”?在慕容玲玥充满期许的注视下,那小女孩足足呆愣了有五秒钟,而后竟然猛地扑进慕容玲玥的怀里,迅猛到几乎把同样是豆丁的慕容玲玥撞翻,但是这不是最让人吃惊的,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面,另一个脸上时常挂着可爱微笑的小女孩,募得在旁对着慕容玲玥边跳边唱了起来:“怎么会迷上你?我在问自己,我什么都能放弃,居然今天难离去……”    然后慕容玲玥疯了,眼泪唰一下就下来了,用仅能伸出的一只手(其他被另一个小女孩抱得死死的)拽过唱歌的小女娃,三人紧紧抱在一处。慕容玲玥轻声在两个娃耳边说:“能再见到你们真好,阿哲、蓝儿我想死你们了”!慕容玲玥边哭边笑(把旁边的两位女先生下巴快惊掉了),心中暗道:“我故意整这么大动静,毕竟还是有惊喜的”!(在这两个小女孩自己的坚持下,她们的名字仍是用前世的名字)    自此以后,在慕容玲玥的要求下,蓝儿和阿哲都成了他的陪读,而且慕容玲玥按照现代的课时表把所有课程都进行了合理编制,譬如:每课时是一个小时,每天八个课时,课程穿插开,每学习一个小时休息十分钟,中午休息两个小时,每七天休息一天,每月月底有月考,每季季末有季考,还有半年考、年底有年终考,遇节假日参照现代的法定假日安排;课程目前总结为七项——治国、文史、术数、书画、茶酒、兵法、习武。当然一般早和晚都是练武的好时候,慕容玲玥几乎雷打不动、风雨无阻。仅仅用了一个月,聪敏好学的慕容玲玥用自己的努力和汗水征服了所有先生,每个先生都觉得能找到一个这样的学生实乃人生幸事。    开始上学的第一年和第二年,每到一个休息日,慕容玲玥都会去央求其父皇母妃准许自己出宫游览,但是每次都以你年纪太小被拒绝,先生尚云迪就问慕容玲玥:“明知结果的事情,为何你被拒绝一百次了还去问?这真的不是智者所为”。慕容玲玥笑了,漂亮的脸上有一种不符年龄的朦胧悠远,他说:“生活里,并不需要时时都当个智者,有时候结果不重要,过场最重要,这件事,总之,争取过了就很好”。这就是无限挑剔的尚云迪对这个学生十分满意的原因——有恒心、有耐心、不强求、原则性很强、不止聪明还知道努力,心性坚忍最为难得。    到了晚间,所有课程都结束之后,往往是三个孩子说悄悄话的时间。当然一起睡就免了,毕竟这么多先生都看着呢,男女有别得注意一些,虽然吧这三个“假”小孩儿才不会在乎这个,尤其阿哲和蓝儿,天天巴不得和玲玥黏在一起,蓝儿得知玲玥此生为男儿身,高兴地嘴都合不上。南宫哲刚开始到底有些别扭,她说:“当我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是个女孩身,差点一口气上不来重新气死过去——不过如今见到了玲玥,我终于明白了个中缘由,唉~忍着吧,反正一定会有许多人和我一样郁闷的”!玲玥和蓝儿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蓝儿也曾经问玲玥说:“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两个可以从小就来陪着你呢?按说理应是我和薛哥才对,毕竟我们两个同是你的下属,又一同陪伴了你这么多年,我和哲公子可是没有半点相同之处啊,竟然是我们两个,怎么会呀”?玲玥问:“在见到我之前,你们两个互相沟通过这些吗”?蓝儿道:“当然啊,毕竟哲公子的这双金色的眼睛太醒目了,想忽略都做不到。可是,哲公子是多么冷漠的人,你还不知道?除了面对你,对别人那是一句话都吝啬给的,看在我是你的人的份上,他才对我不那么排斥,我才能每天和他在一起啊!我们二人虽然不说,可是心里都很着急,找到你我们才能在这陌生的地方心安”!    慕容玲玥心内感动,直暗自感叹:“大家真的对我太好了!可是我真的值得大家对我这么好吗?我一定要努力变强大,这一世换我来保护他们”。    慕容玲玥思考良久说道:“第一,或许别人都不在炎庭国;第二,不一定咱们这群人都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转生的;第三,有可能其他人比咱们更加小,奶娃娃出门远行那不是难于上青天?最后,我认为你和阿哲真的有一个共同之处,所以才被凑到了一起——”这次蓝儿和阿哲一起问道:“是什么”?慕容玲玥眼眶一红说道:“只有你们两个太过于执拗,竟然因为我而误了终身幸福,你们之前因为我都没有成过亲,我认为这个才是你们两个可以率先找到我的原因,这是老天对你们的补偿吧”!    若说慕容玲玥对什么最为头疼,那么肯定首推是阵法。“诡阵子”良立超是个彻彻底底的江湖人,四十多岁,模样周正,留着两撇山羊胡,平时话不多,但是嗜酒如命,他只有上午是清醒的。慕容玲玥头疼这一科,良立超如何能不知道?所以良立超曾经对慕容玲玥说:“玲玥,为师知道你学不通这个,因为这个需要天赋,单单是努力是不够的,可是,你以后是个帝王,你也不需要去学通这个,你只要学个皮毛就好,如果你皮毛都学不好,休怪为师下手狠啊”。于是,慕容玲玥在学生时代,挨打挨罚最多的就是“阵法”!    慕容玲玥挨不过体罚也曾经对良立超说:“先生,您不能一直留在玲玥身边吗?如果您能一直留在玲玥身边,那么玲玥就可以不学这一科了,有您罩着我,我自己还学来干什么”?良立超瞬间目光变得悠远,举着的戒尺都忘了要落下,他说:“我既是在找人,也是在躲仇家,所以才会来到你这里,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你的,我并不能罩着你一辈子,所以——你必须学,趁着我还没有老年痴呆,为师多希望你可以继承为师的衣钵……”慕容玲玥说:“先生,你找不到你要找的人也没关系,玲玥这里永远留着你的房间,学生可以给您养老。江湖追杀你也不要怕,有学生罩着你,万无一失”。良立超回过神来,戒尺“啪啪啪”重新打在玲玥的手掌上,边打边说:“净说些没用的,一个简单阵法一个月都学不会”!玲玥咬牙忍着,一吭不敢吭,为啥?心疼自己的人太多,怕眼泪把自己的祈缘殿给淹了,良立超见他如此,心里偷偷叹了口气,不自觉手劲儿就去了五分,这样懂事的学生,谁能不心疼他?!    慕容玲玥最喜欢什么科目?非禅宗六子之老五禅智的内功课莫属,简单啊,记住口诀就是练!还有最重要一样——禅智,今年二十六岁,帅,帅到天怒人怨!帅到三世为人也没见过这么帅的男子!此时慕容玲玥还没有完全的从思想上转变为一个男子,不自觉的在禅智面前再次变为花痴女人,气得阿哲、蓝儿在旁狂翻白眼。    每次内功课结束,慕容玲玥都磨磨蹭蹭不肯走,想方设法赖在禅智这里,最好能仗着自己年纪小,赖到禅智怀里,禅智虽然早已看穿慕容玲玥的企图,但是禅智是个很温暖随和的人,从不揭穿,还每次都允许慕容玲玥赖在自己身边一刻钟,禅智的行为同样也遭到了其他五个师兄妹的白眼。禅智也很苦恼自己,这个小家伙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啊?!    虽说良立超经常对慕容玲玥进行体罚,可是,良立超却不是所有八位先生中对待慕容玲玥最为严厉的,因为这个“荣誉”得归禅宗一子大师兄禅青。当下,玲玥还小,禅青负责的是锻炼玲玥的体能。这一项是让慕容玲玥真正体会到这是在古代,有许多招数自己竟然在电视里看过,例如:绑沙袋跑步、走路,不均衡负重站桩、手臂两侧平伸分别在手腕上挂木桶,随着时间的推移,往木桶中一点点加沙子……玲玥有多少次都累得眼泪朦胧,也曾试着对禅青说:“先生,您安排的这些对于还不到十岁的我来说,是不是太重了”?然禅青面不更色地说:“为师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于是玲玥只有咬牙继续坚持,最惨的时候甚至玲玥不允其父皇母妃的探望,怕二老心疼嘛!八位老师中,只有这禅青从未对玲玥心软过一次。    不管如何,慕容玲玥在那苦中有乐乐中有苦的日子中茁壮成长着,阿哲和蓝儿也开心满足地陪着,阿哲此生为女儿身所以只能承受个七八分,蓝儿更不用说,能学到五六分已是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