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睁开眼,他正躺在迹部家的超大超豪华的沙发上,茶几上放着他的手机、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在横滨的小商店买的),以及沙发对面单手支脸苦大仇深的迹部景吾。
这个平时自信得过头的少年现在居然有一些挫败感,像是打了败仗一样。
“额……”中原中也扶住无比疼痛的额头嘤|咛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把心底的那一丝丝尴尬忽略不计,他努力想要回想喝醉酒后的状态。
照现在这个情况看,一定是他做了什么事让大少爷不开心了。
“你就没什么想要对本大爷说的吗?”迹部景吾撩了撩眼皮,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触摸着中分的额发,显示了内心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是望着表情貌似很平静的赭发少年,又动了动唇瓣,“……算了。”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大的挫败,明明第一时间联系了警察,自家的保镖也跟着追查,但是却连一个电话都定位不到。
这说明了对方是真的非常厉害,拥有强劲的反侦察技术,可能是一个潜藏很久的黑暗组织。
当迹部景吾意识到对方是在套话的时候,他就冒出了冷汗,对方三言两语就能够轻易调动他的情绪,并且不知不觉中不知道暴露了多少情报。
当时迹部景吾就气得差点摔了手机,但是一想到要定位就硬生生忍了下来,不再开口多说什么。
“原来如此。”太宰治点了点头如是说,他不像往常一样规规矩地坐在首领的位置上,而是学着以前小个子干部那样随性地坐到了办公桌上。
只不过与之不同的是,太宰治的两天修长的腿可以落在地毯上,而小个子干部的双腿确实在空中晃荡。
“我比较好奇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太宰治想着不至于吧,虽然他和中也相看两相厌,但是也没有到出去还要给对方拉仇恨的地步。
“刚见到他的时候身上多处骨折,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愤怒的质问声传了出来,太宰治愣了一秒,他张开五指仿佛还能看到那天手上沾满小蛞蝓血液的样子,和他很久以前划破手腕时看到血液哗哗流淌的畅快感觉不一样,他打心里痛恨那天的场景,比不能自杀还要让人讨厌。
迹部景吾把太宰治的沉默当做死不悔改,又把小心地把声音压低到中原中也听不到的地步,用语也比较隐晦,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内情,“你这个禽|兽,对未成年的孩子还做的出那样的事!”
太宰治:???
他没听错吧?虽然小蛞蝓身高和脸都很显嫩,但是也不至于是未成年吧,还有“那样的事”是哪样的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