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蝉芬能够获得的最大利益,自然是让吴大娘子永远心存内疚。
想想也是,那老婆子心存内疚都还会这样想方设法磋磨自己,要是她什么短都没有,那还不得把自己往死里整?
最重要的是,由于吴大人对他那些妾室的宠爱,吴大娘子根本不敢对那些庶女真的下什么狠手。
就算是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也无非是克扣分例再加上禁足罢了。
对于景蝉芬来说,罪魁祸首得到这些不痛不痒的惩罚,根本就不足以打消心中的仇恨。
那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跟她们虚与委蛇下去。
当然,景蝉芬对吴铭轩说的,就不会是这样的理由了。
而是不希望坏了一家人的和气,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多注意点就是了。
把吴铭轩感动得差点儿痛哭流涕,直呼:“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当景蝉芬在信中把这一段声情并茂的讲给柳氏和景蝉芳听后,柳氏当场就笑得乐不可支。
而景蝉芳对景蝉芬的婚姻生活,也在放心之余,多了一些期待感。
看敌人像小丑一样在台子上做戏,而自己就像马戏团的老板,想要她们怎么演就怎么演,那种暗爽的感觉,是会令人延年益寿的。
不过,景蝉芳现在更期盼知道的,是金嬷嬷究竟憋了什么大招!
祸害景蝉芬孩子的事情,那两个庶女都有份儿,要是金嬷嬷能够轻易饶了她们,景蝉芳还不如相信天上会下红雨。
正因为有这些原因,景蝉芳才会高度警惕。
她不怕那两个庶女来探景家的底,但却怕自家无意中坏了金嬷嬷的好事。
所以景蝉芳在跟吴三姑娘和吴四姑娘说话的时候,感觉特别的累。
偏偏这两位又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你他妈的作为监视者,不是要陪在景蝉芬和柳氏身边吗?
老是围着自己打转,那还监视个屁!
可惜人家不依她想,就是认准了她。
“早就听闻景四姑娘天姿国色,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被一个姑娘夸自己天姿国色,可不见得是什么好话。
景蝉芳皮笑肉不笑的说:“吴三姑娘谬赞了,跟吴三姑娘比起来,我不过是蒲柳之姿罢了。”
吴三姑娘满脸真诚的说:“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问我四妹妹?”
吴四姑娘赶紧说道:“是的,是的,每个人都这么说。”
这话更不像话,如果真的每个人都这么说,那岂不是说景蝉芳整天在外面抛头露面,人人都见过她了?
景蝉芳有些冷淡的说:“我平时出门都带着帷帽,真正看到我容貌的人很少,可见你们也是顺嘴说的。”
吴三姑娘信誓旦旦的说:“我们可没有胡说,你本来就长得那么漂亮,想藏也是藏不住的。”
这话真他妈的想骂人,但景蝉芳还是忍了,现在还不是得罪她们的时候。
至少在金嬷嬷出手以前不能。
“呵呵,你们不过是看到我姐姐的脸,就想到我罢了,说起来,我姐姐都进去好半天,怎么还不出来呀?”你们该去履行你们的职责了!
可是吴三姑娘和吴四姑娘就像听不懂景蝉芳的“提醒”似的,依旧像牛皮糖一样的粘着景蝉芳。
“景四姑娘,听说那个休闲室是你为我们嫂嫂开的?”
“不是,只不过是我姐姐出嫁离得太远,我帮她暂时管理一下账目报了。”
面对坏人的时候,景蝉芳睁着眼睛说瞎话起来,一点儿害羞感也没有。
“可是嫂嫂出嫁的时候,京城的店根本就还没有开啊。”
那又如何?
你自以为能够抓住我的小辫子了?
景蝉芳暗暗鄙视了一下,说道:“这个很正常,本来就是分店,只要把缗州府老店的掌柜和伙计调进京城来,就可以把店开起来了。”
之前提问话的一直是吴三姑娘,吴四姑娘听了半天,见她迟迟不能套出自己想要的话来,终于忍不住自己披挂上阵了。
“可,景四姑娘还是撡了不少的心,毕竟那个时候嫂嫂还在病中,真得好好感谢一下四姑娘您。”
呵呵,做嫂子的都有点嫁妆,就你一个小姑子来帮人家感谢娘家?这也是没谁了!
“嫁妆是父母给的,吴四姑娘谢错对象了,而且你要是把这话跟我娘说,我娘不定得多高兴呢,看到你们如此姑嫂情深,恐怕做梦都得笑醒。”启银qiyin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