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第一次看到如此惨状的人,侧头狂吐了起来。
惠德方丈转动着佛珠,念着往生经:“真是罪过!”
阿承看了眼雾蒙蒙的天空:“惠德方丈认为,在哪儿搭建救治的地方为妥?”
情况比他们想象中的严重得多。
只怕,这个城池没多少人活下来。而活下来的人,有可能中毒了。
这还只是第一个城镇。
惠德方丈往四周看了看:“在县衙为妥。我先带人熬制解药,大家先喝一碗,再让百姓喝。至于这些尸体,只能全烧了。”
等稳定了这个城镇的情况,他便会前往下一个城镇,要尽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情况。
阿承下令道:“若是有谁闹事或者危言耸听者,一律就地斩杀!”
“是!”众人领命前去办事。
约莫一个时辰后,药熬好了。
惠德方丈等人皆是喝了一碗,随后便挨家挨户查看情况,再给百姓喝药。
然而,还真有闹事和危言耸听的。
阿承等人二话不说,将这些就地斩杀。
利落狠戾的手段,震慑住了其他人,再也没谁闹事了。
傅华成近来的日子极为不好,他不知怎的中毒了,好不容易瞧着在好转,又中毒了。
他猜到是念云等人做了手脚,偏偏在这时又得知很多人当了逃兵。
方图行礼道:“陛下,逃兵无须在意。我刚得到消息,京都爆发了鼠疫,可要救治?”
傅华成不在意道:“不用。一群贱民罢了,死了便死了。方图,你多让一些城镇得鼠疫。朕倒要看看,那狗皇帝还敢不敢不答应朕的条件。”
“是……”方图的话音还未落下,脖间便喷出血,死不瞑目的倒在地上。
傅华成面上一慌:“何人?”
“才一段时间不见,父亲便不认识我了吗?”傅慈出现在傅华成的面前,剑指他:“今日我来,便是解决你的。你为了一己之私,制造毒源,害死数以万计的无辜之人。作为傅家的子孙,我不能再让祖宗蒙羞。”
“所以,父亲,请你去死!”
“孽障!”傅华成不停往床里缩:“你敢弑父?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怎没人来救他?
“父亲不用想会有谁来救你的。这里所有人,全被我用药迷晕了。”傅慈憎恨道:“你可知,思思过的有多痛苦?你是清楚的,可你不在意,你在意的只有你自己。”
“孽障,你不管你的妻儿了吗?”傅华成思考着如何逃跑,他的病情严重,体内又有两股内力相冲,不会是傅慈的对手:“若朕有个什么,他们会为朕报仇的。”
“你在说笑吗?”傅慈嘲讽道:“你一死,那些人便会顷刻间自立为王,根本不会为你报仇的。至于我的妻儿,我早已安排妥当。”
他对不起妻儿,可这是他应做的,也是他必须做的。
“傅华成,你受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