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虽然觉得偷你钱的这事是亚亚她做的可能性极大,但是,也还是有可能是别的人做的?”
段小君摇摇头:“不是,爸,我的意思是,我就是觉得这事是我妹她做的,但是我却没有证据。咱们是法制社会,想让人服气,就得讲证据,否则也就只能是在心里说服自己,而不能说服别人。”
“那没有证据,这事就这么算了?”
“这事本来也不能怎么样啊。”段小君笑了,“爸,不然您还想怎么办呢?以您的性格,难不成您还打算去报警?让警察将我妹给抓起来?这对于您来说,不太现实吧?就别说是我妹偷我钱的这个事它没有证据了,就算是有,您又舍得吗?当然了,我是无所谓的,您要是这么做了的话,我肯定是非常开心的,可是您真的能这么做吗?”
段小君再清楚段建国的性格不过了,她知道段建国现在就算是稍微看清楚了一点段小亚的面目,就算是查到了段小亚骗补习费不去补习班,又或者在外面欠钱,又或者找人拦路打劫她,偷她的钱,等等等等。
段建国就算是知道了这些又怎么样呢?
她段小亚可是他段建国的亲生女儿,在他面前扮演了十多年的乖乖女了,段小亚就算是在这几天之内就在他段建国的心里面变得面目全非,让他彻底地改观了,可这样他就能狠下心来把她段小亚送到警察手里去了吗?
又或者打她一顿?
不可能的。
段建国不是这样的人,他如果真是这么果断的人,那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了,都一直不能在老段家真正地硬起来,都一直维护不了段小君,让段小君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在家里面被王若兰和周玉欺负。
段小君知道,段建国如果不是跟她一样,在真正地对周玉王若兰和段小亚死了心绝望以前,他是不可能对这三个人下什么狠手,且与她一样,跟她们划清楚界线的。
这就是段建国的为人。
段小君很清楚这一点。
她就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所以才看的释然,不想深究,尽管她现在恨不得立马就冲回家去狠狠地抽段小亚几个耳光,然后报警让警察来将她带走,但是也没有办法,因为段建国才是他们家的一家之主,怎么处理段小亚这个事情的决定权,只握在他的手上。
她将段小亚做的这些事情告诉给段建国,也并不是就是为了让段建国在知道了以后,就能立马下定决心,去给段小亚一些真正的颜色瞧瞧。
她知道以段建国的性格他是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