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小君将话说完后的好一会,段建国都还是在凝视着她,而段小君却不敢与之对视,良久,段建国叹气道:“又是关于亚亚的事吧?”
段小君这回就笑的比较僵硬了,道:“爸,你说啥啊?什么又是关于亚亚的事啊?我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段建国却是不管她承认不承认,只是又叹了口气,自顾自道:“你听不听得懂都好,我懂就行了。君君,我可能还没有告诉你,其实这些天来我除了查到亚亚她在补习班的事,还有在外面欠钱的事以外,我还查到了点别的东西,只是我在知道亚亚她这三年来都没有去上补习班,就只知道拿着家里面给她的补习费在外面瞎玩,还到处欠钱以后,我就没心思再查下去了。就比如说亚亚她欠吴家钱的这个事,我不就没查出来么?但其实只要我那天晚上回家来忍住了,将亚亚补习班和欠账的这两件事情给先按下,以后再说,那么其实亚亚她欠吴家钱,另外还有关于她在外面的那些我没有查出来的事情,我都是能查得出来的。”
这话,段小君是信的。
段建国笑道:“所以你就不用担心什么,以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我要是知道了,会受不了什么的。我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啊?上午的时候,我知道你奶你妈和你妹在我昏迷的这几天里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我都听到这个了却都还是一点事都没有,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这不就说明了我现在的身体很好,承受能力很高了吗?所以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有什么关于你妹的事是我还不知道的,你说就行了,没事。”
虽说段建国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在笑,但段小君听着、看着,却特别地难受。
因为段建国的这种笑,是自嘲,是落寞,是失望,是无奈,不是开心,里面连一点愉悦的意思都没有。
“爸,您别这么说,我听着心里面难受。”段小君只能这么道。
段建国却只是笑笑,道:“爸跟你说这些话可不是为了让你听了以后难受的,爸啊,是想告诉你,爸没事,你有什么事就不要瞒着我,只管说就是了,不必要在我面前掖着藏着的,知道吗?”
段小君其实还是有点迟疑的。
但是段建国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她想了想,终于道:“爸,那我跟您说了,您听了以后,您可千万不能动气,您一定得先跟我保证这个!”
段建国无奈:“好,我保证。”
“您认真一点!”
“好好好,我发誓,我发誓不管你说的是什么,我都保证不会生气,这样总行了吧?”
段小君也颇为无奈地看了段建国一眼,叹了口气,最终道:“您说的没错,瞿大哥他上午把我给叫出去跟我说的,就是有关于亚亚她的事情。”
“嗯。”段建国点头,不发言。
“其实这个事情发生后,我就想跟您说来着,但是因为这个事吧,它有点复杂,不是亚亚她一个人做的,我当时虽然知道她也参与到其中了,但却没有证据,当时我要是就那么跟您说了的话,您也不会相信,而且要是被我奶和我妈知道,这事是我跟您说亚亚她参与到其中的,她两也不会相信,肯定也不会让我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