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的脸一下子白了,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狠狠震在了原地。
宁筝的脸色并不比他好看多少,因为这声音……是国师姬雪寒!
虽然她请了姬雪寒帮忙,可是在搞清楚这个人和师父到底什么恩怨之前,她并不打算让他知道师父到底在哪里,所以她才会瞒着姬雪寒为何要换舞姬,所以她才会单枪匹马的跟来这里。
可是……他怎么会找到这儿?
而更让两人惊恐的是,伴随着那道刺骨寒凉的声音,出现在门口的身影,除了那道美得雌雄莫辩的绛紫色身影,还有许许多多元丰帝、萧南巡、北齐的文武百官、南诏的使节团……
竟然整个践行宴上的人,全都来了!
宁筝微微一震。
而众人看清楚山洞里的情景时,也俱是大惊。
“南诏太子妃怎么会在这儿,那太子殿下身边的那个又是谁?”
“摄政王竟然也在这里,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那里怎么还有一个人,禁地中为什么会关着一个女人?”
“……”
一时间,所有人面面相觑,无数的问题冒了出来。
刚才在宴席上摄政王突然变脸,盯着那个舞姬良久之后,又突然放声大笑,让所有人跟着他走。
没想到,竟是来了皇宫禁地!
元丰帝的脸色已经变得极为诡异,和上官宇如出一辙的惊骇。
姬雪寒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扫了宁筝一眼,“太子妃利用了本尊,却不肯满足本尊的心愿,是不是太不把本尊放在眼里了一点?”
宁筝默默的别开视线,没好意思接话。
姬雪寒的目光也没有在她脸上停留,他缓缓的走向山洞内部,视线扫过了石柱上长发散乱看不清脸庞的那道身影,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然后几乎是脚步不稳的走过去,颤着手搂住了她,“卿卿……”
可是下一秒,他就狼狈的收回视线,甚至没有捋开她的头发,好好看看她的脸。
凤卿卿他惦记了二十年的女人,如今被人折磨成这样绑在这里!
如果说宴席上乍一眼看到那张脸是震惊的难以自抑,那么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那个女人的眉宇神态一颦一笑,不是一张相似的脸就能骗得过他的。
当然,他也知道宁筝要骗他的人并不是他虽然当时的第一反应,他以为她是要从他手里骗到忘情散的解药。可是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若是如此,她根本不需要费尽心思的把人安排在宴席上扮成舞姬所以她的目标或许根本不是他。
不是她,那就只能是……元丰帝和上官宇了!
他本想冲上去质问宁筝,那个女人到底在哪里,可他突然发现,萧南巡冷脸相待,而“她”唯唯诺诺这两人的态度和今日在国师府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然后他猛然惊觉,萧南巡身边的人也根本不是宁筝!
她会去哪里?
为什么要设计这样一出戏?
然后几乎是瞬间他就反应过来或许连她也不知道凤卿卿在哪里,她这么做就是为了找到那个女人,而知道凤卿卿在哪里的……无疑就是她要设计诱骗的对象!
元丰帝和上官宇。
彼时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而所有的念头总结下来,竟都是围绕着怎么弄死这对兄弟如果凤卿卿的失踪不是她自己离开,而是跟这两个人有关,他绝对要让这两个人生不如死!
几十万人马的北齐兵符,鲜为人知的先皇遗诏……只要他想,就没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于是,他让所有人都来了这儿。
今日,他就要把一切解决个干净!
姬雪寒眼底骤然闪过一抹寒霜,搂着怀里的女人透着与生俱来的气势,一字一顿的道:“来人,把这山洞给本尊围起。”
众人又是一惊。
宁筝脸色微变,下意识的看向萧南巡,却见男人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
元丰帝瞳孔骤缩,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怒喝道:“国师,你这是要干什么?”他铁青着脸道,“在朕的皇宫里,你还敢命令起朕的侍卫来了?”
北齐的文武百官面露惊恐,而保皇党们也纷纷指责起了姬雪寒。
“就是啊,国师大人岂可如此!”
“我们都知道先皇器重国师,可是国师这两年一直深居简出,不问政事,而皇上把朝堂打理的井井有条,你怎么能如此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就是啊,国师莫不是要造反吗?!”
“……”
四周此起彼伏的指控不满,总算让元丰帝的脸色好看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