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宇蹙眉,“清欢,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南诏使臣冷嗤道,“当然是颜色对不上,所以公主不敢说话了呗!”
“就是啊,口口声声说我们太子妃欺负人,其实是你们北齐欺负人还差不多吧?”
“我们使臣远道而来,北齐就是这么欢迎我们的,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
“……”
一时间,形势已经完全倒转过来!
刚才是北齐百姓对南诏指责不断,现在却是南诏使臣义愤填膺,而北齐百姓即便脸上恨恨不甘的,却也不敢说话。
上官清欢涨得脸都绿了,上官宇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宁筝嘴角几不可察的勾了一下,她就知道,这位北齐公主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
在她刚刚进入北齐的时候就想过,按照上官清欢睚眦必报的性子,绝对会想方设法的陷害她。所以入北齐以来,他们一直十分小心,倒也没碰到什么具体的事儿。
直到昨天,在河里救了那个孩子。
其实起初她并没有怀疑,可是后来那孩子后来慌不择路的跑到时,却让她觉得哪里不对要说他是被太子殿下吓到了,那他当时的第一反应就该是躲到她的身后,因为他们身后并没有退路,他要逃跑就只能朝着萧南巡跑去。可他却宁愿选择朝着萧南巡的方向逃跑,也不在她身后躲着,为什么?
只能说明,他害怕的是其他事情。
于是她就联想到了上官清欢。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可她还是未雨绸缪的吩咐所有使臣如果有人今日问起她衣服的颜色,一定要说是黑色。
因为不管上官清欢打着什么主意,只要她否认和那孩子见过面,他们的奸计就不会得逞。
然后果然,今日事儿就来了!
思及此,宁筝嘴角的弧度深了几分。
萧南巡冷冷的看向上官宇,“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摄政王刚才不是说要杀了破坏两国关系的吗,依本宫看,不如就把这对母子都扔去投河吧。”
“不!”
翠娘吓得尖叫出声,狠狠跪了下来,一下子红了眼,“不要,太子殿下饶命啊!”
男人居高临下的扫了她一眼,目光冷蔑不屑,“刚才太子妃可是给过你机会的,你不是坚持己见么,现在倒是会求饶了怎么,你承认自己是故意陷害太子妃了?”
“民……民妇……”
翠娘咬了咬牙,欲言又止的抬头,惊恐的看了上官清欢一眼。
上官清欢脸色一变。
刚要开口,却被宁筝凉凉的笑声打断了,“按理说,你和你儿子也不认识本宫,怎么就好端端的想到要诬陷本宫呢,莫不是有人指使你?”
翠娘咬牙,哪里敢说是公主指使的,那也是要死人的好吗?!
可她如果不说,现在也是要死……
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怀里的儿子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和我娘也是没有办法……”
他真的不想害这个南诏太子妃的,昨日他为了探知她穿的什么衣服,跑去偷窥他们的使节团,结果一不小心掉进了河里,还是这个姐姐救的他!
他真的很感激,可是也真的没办法忤逆公主和娘亲的意思……
二狗眼泪汪汪的看向她,“求求你,不要杀我们,求求你了!我们不能不听公主的话呀!”
此话一出,四周又是一片哗然!
南诏使臣从刚才开始就已经想明白,太子妃昨日为什么会让他们记住“黑色”二字。
可是北齐百姓却是不可置信的看向她,“公主……”
上官清欢脸色大变,尖声道:“臭小子,你胡说什么!”
萧南巡蓦地冷笑,“是不是胡说,只要问问她是哪天见的公主,当天公主穿的又是什么颜色的衣服,不就清楚了?”他低低冷冷的道:“毕竟,平时这孩子也没有见到公主的机会。”
上官清欢狠狠一震,脸上的血色一下子褪了个干净。
北齐百姓看她这幅样子,哪里还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分明就是不打自招啊!
顿时,百姓们的表情更羞愤了。
宁筝啧了一声,“看来翠娘和二狗也是听命于人,罪不至死。毕竟在北齐,谁敢违抗公主殿下的命令?”
她似笑非笑的道:“只不过公主殿下么……虽然我们之间确实有过一些纠纷,但你明知道本宫这么聪明,还要用这种方式来给我们下马威,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众人,“…………”
您讽刺就讽刺,为什么还要突然夸自己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