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如果阿奕他真有此心的话，那事情绝对不会是如今这个模样。”楚曦横跨一步将他护在身后。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草民在五城兵马司和京畿铁卫营都安插了人手，知道康王也许会有所动作已经提前做好部署，整个燕京都在草民掌控之中。若草民昨晚想做黄雀，咬死不认自己的身世也并无不可。”谢奕云淡风轻的说。

“……”别以为朕听不出来，你就是在威胁朕。

楚曦勾了勾唇，柔和的目光落在谢奕身上，“爹，如一个男人永远默默在背后保护我，默默替我扫清障碍，哪怕我要逼宫他也会替我除去后顾之忧，我难道不应该全心全意的信任他吗？这一辈子，我认定他了。他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

谢奕也抬起头，四目相对，眼里皆是柔情。

明德帝终究是无话可说了，“既如此……朕养子辰王谢奕才貌出众，保留其爵位，赐婚皇太女为正妃。”

二人跪下谢恩却不打算离开，盯着几位大学士进来，拟好圣旨盖上玉玺拿出去昭告天下才彻底放下心来。

临走前，楚曦突然想起个事儿，“父皇，儿臣听说飞羽卫天字号中有一位叫秦筝的，武艺超群忠心耿耿，儿臣想求父皇恩典，让她担任东宫禁卫统领。”

明德帝皱眉，“秦筝？是那个……诈死逃出飞羽卫又回来的天字号？”

“不错，就是她。”

“你竟然还知道飞羽阁中的事……也对，秦重如今是你的人。”明德帝似是发现了什么，惊疑道，“这个秦筝和秦重什么关系？他肯帮着你，不会是因为……”

楚曦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就算没有秦重以死相报，她当然也会救秦筝，可是一举两得的事为什么不做？

“……”明德帝哑然失笑。

秦重那个人不贪财不好色，清心寡欲，没想到竟然也会有弱点。

枉他做了一辈子的皇帝，竟然也有看不穿的时候。

可事已至此，他也不想为难楚曦，当着她的面写一份手谕赦免秦筝一切罪责，并让她担任东宫禁卫统领。

楚曦总算松了一口气。

回月华宫的路上，谢奕疑惑道，“秦筝究竟是什么人？你待她倒是上心。”

楚曦侧目看他一眼，“你知道我为何突然对皇位感兴趣吗？”

谢奕摇摇头。

她笑着说，“因为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她是飞羽阁天字号。可惜遇人不淑，丈夫花心婆母欺压，年纪轻轻死于非命。她曾经跟我说过，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二字，男尊女卑是千古不变的定理，即使她是正三品也无可奈何。除非坐在皇位上掌权的是位女帝，也许能改变点什么吧。”

“嗯？”谢奕抬眼。

“在她的葬礼上，那位陷害她的小妾又跟我说，逼死她其实是这世道。如果我能让世间男子从一而终，也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悲剧。”

“你说的是赵莞莞？”谢奕越听越诧异。

“嗯哼。”楚曦挑眉一笑。

二人回到月华宫之后不久，立储的诏书已经通过内阁传遍朝野内外。